讓你沒事找事,非要和這石柱親近。”老和尚在一旁笑著。
金天沒有回話,沉在疼痛間,難有言語表述,卻有無聲的心念在不斷咒罵。
“是你的,註定是你的,何必那麼急?”李裕宸說道。
“不是你的,註定不是你的,怎麼都得不到。”老和尚搖頭,搖頭之後再度搖頭,目光落到李裕宸身上,“你什麼意思?”
想說的意思就在話語中,可話語裡的意思卻可以有些多,只不過說者與聽者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他的便是他的。”李裕宸笑了笑,“是好事。”
金天忽然覺得沒那麼痛,憤怒也減弱許多,還有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
他相信李裕宸的話,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完全信任,甚至將一些話語當作人生真諦。
李裕宸說石柱是屬於他的……石柱必然是屬於他的。
身體貼在石柱上。緊緊抱著屬於自己的東西,陌生的石柱應該很熟悉,感覺也應該是親切。
溫度變低了,石柱也變小了。
石柱變成了一根石棍,落入金天手中。
石棍和金天一般高度,和他的手臂一般粗。看不出石質的特徵。
“你拿這東西有什麼用?”老和尚輕輕搖頭。
金天已經有了牙骨錘,擁有了最貼合自身的武器,再有變化成石棍的石柱,確實沒太大的作用。
“我拿這東西有什麼用?”金天看向李裕宸。
“不知道。”李裕宸回答得真切。
金天仔細看了看石棍,想要將其收入儲物戒指,發覺不能,心中有些疑惑浮現……思索,石棍變化,像是簪子。
“我拿你來有什麼用?”金天很生氣。將手臂向前甩,卻沒有放開石簪,“不能遂了你的意,我要好好收拾你。”
在金天下手的瞬間,石簪再度變化,變成一根石針,並且在金天手中直立起。
“嘿嘿,好東西啊!”金天笑得有些勉強。來了一些興趣,還有一種被玩弄的憤怒。
石針跳了起來。穿過衣服,掛在他的身上。
“繼續。”金天繼續笑,笑容少了勉強,淡化了憤怒,有了更多的興趣。
像是聽他的話,石針從他的衣服穿過。快速向上躍起,在光禿禿的頭頂劃過,又以極速轉圈。
微弱的氣流轉變為微熱的風,繞著他的頭轉……石針消失了。
“哪裡去了?”
“耳朵裡。”
“又變小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
聽著老和尚不負責任又帶有幸災樂禍的聲音,金天喪氣了。也接受了事實,更表現出一副不負責任的態度,對於鑽入耳朵的石針不管不顧。
“來了吧?”
“還沒有。”
“還不來?”
“休息吧。”
金天準備著將鬱氣發洩到異族身上,想著和之前一般的屠戮,卻只得到異族尚未來到的訊息,不得不順著李裕宸所說的話做,又轉回到橋桐之下,瞪著爛泥。
“佛祖有個問題要問你。”爛泥對金天說。
“有屁就放。”
“佛祖問你是否願意成佛。”爛泥只是一個陳述者,“你若是願意……”
金天打斷了爛泥的述說,有些不耐煩:“你覺得光著頭很舒服?”
“還好。”
“別拿那些事情來煩我,我現在很不爽。”金天絲毫不理睬爛泥的感受,“真不知道這些不想做人的人腦袋裡在想什麼,這樣做真的有意義?或者真的就喜歡這樣低階的無聊到不能再無聊的趣味?”
“或許,可能。”李裕宸說道。
“我反正就是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