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同學們請安靜一下,讓我們歡迎新來的同學吧!”陳海若正在同顧晨晨閒話,聽到老師的喊聲就停下了交談,抬頭看向門口。只見一個俊秀精緻的少年踩著上課的鈴聲一步步走了進來,那從容的步調一聲又一聲的踏在陳海若的心上。
少年似乎有了知覺一樣,他回頭剛好與陳海若的目光相對,陳海若微笑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將頭低下。少年也很快的收回了目光,他從容的步上講臺,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語氣懶懶的說道:“我叫展均昊。”便也不等老師的吩咐就自行的下了講臺,找到教室最後一排唯一空著的座位坐了下來。
陳海若的眼睛盯著黑板,認真的做著筆記。從始自終也不曾分給新來者一個眼神。即便教室裡多數的學生都陷入一種猜測的興奮裡。她仍自顧自的做著一名好學生的本分,一直等到課間休息,大多數同學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著,她輕輕的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靜靜地翻看著書本。相比於別人的急躁興奮,對於新來者的到來,除了手心裡比平日多的汗水,她顯得那麼的淡定安然。
終於等到放學,陳海若收拾了一下書包,準備回家看一下父親的研究成果。“哥哥!”她手裡的書包因為一個少年的喊聲而應聲落了下來。
陳海若的手有了輕微的顫抖,她將書包撿了起來,冷眼旁觀了一下對面的那兩人上演著一出兄友弟恭的鬧劇。轉身離開了教室。一個人走在回家的林蔭道上,陳海若的心終於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那兩個兄弟是她刻在靈魂裡的傷痛,每一個傷口都像一朵曼陀羅一邊妖豔一邊疼痛,並湧動著無窮無盡的黑色暗香。
那年剛到展家教書的時候,她是喜歡那個可愛調皮的學生的,雖然展均則只比自己小一歲,因了展均昊的原因,她是實實在在的將他當做弟弟來看待的。在那段甜蜜的不為人知的戀情裡,他是他們唯一的見證者。
是會開心的叫著自己姐姐的弟弟,是會在失落時安慰自己的朋友,是永遠懂得自己的知音。只是有些時候,假象過於美麗了,一旦真像被揭開的時候,就顯得那般的醜陋不堪,那般的不可原諒。
陳海若永遠也忘不了,就是那個自己稱之為弟弟的少年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推向高速行駛的汽車,刺目的車燈,刺耳的剎車聲,還有燙人的月光下那雙嗜血的眼眸。成了陳海若心裡永不可磨滅的印記。
明明前一刻他們還在討論著寶寶生下來了要叫什麼名字。在暢想著以後有了小寶寶要怎麼安排生活。明明一切都很好的,下一刻,死亡接踵而至。
陳海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是刺眼的白,展均則靜靜地站在窗前,窗簾大開著,吹動了他一絲不苟的髮梢。印象裡不同於展均昊的冷硬,他的髮質軟軟的,過去的三年裡,陳海若最喜歡揉亂他的頭髮,開玩笑說均則真是可愛爆了。只是現在她那麼的迷茫。
窗邊的人似乎知道她醒了,緩緩的回過了頭。
他走向病床,看著此刻已經將眼睛閉上的陳海若,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太輕信了。我告訴過你,展家是沒有好人的。”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的價值已經用完了,既然沒有死,就繼續你原來的生活吧,從今以後,展家的任何人都和你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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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今夕何夕,遇此良人(8)
展均則說完剛轉身,就被陳海若喊住了。陳海若虛弱的問道:“寶寶呢?”“沒了!你以後也很難再有孩子了”陳海若止住洶湧而來的悲傷接著問道:“均昊呢?”“……也快沒了!”展均則說完聽到身後壓抑的哭泣聲,頓了一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