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個——”姚子寶是很不想牽涉到那個被溫媛打的女孩,不安地扶著眼鏡望向自己的哥。
“進書房裡來,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這事的性質輕重,姚爺分的很清,同樣沒有給自己弟弟好臉色看。
陸歡和姚子寶齊齊互對上眼神兒,不禁惱得又是互相埋怨起:都是你,現在把她扯出來了怎麼辦?
見他們兩個一臉惱色,君爺的臉率先驀地黑下來:“不進來說清楚是不是?不說行,我和你們的姚大哥會調查清楚的,到時候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哥——”陸歡急嚷嚷,“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知道她被那個可惡的溫媛打了一巴掌,我這不想著同仇敵愾,才和寶兒下車救駕。”
“陸大哥,好漢做事一人當。這是我和歡兒的事,你不要和我哥牽連到無辜人的頭上。”姚子寶同焦急地接上話。
“你們本來想幹好事,這沒有什麼問題。”姚子業望著他們兩個青澀而顯得著急的面孔,狹長優美的眸裡寓意悠長,“但是,問題是,你們明顯不分青紅皂白,過去就插手別人家的事情,你們能說你們做的是問心無愧的事嗎?”
聽姚爺像是為那個溫媛說話,陸歡不高興了,俊秀的眉毛兒蹙成一座小山峰:“那個溫媛是個壞東西,哥哥你們都知道的。她還能做好事?”
“誰說一個壞東西,她做的事全是壞的。”冷冰的音量中體現的那種寬幅,是年紀尚幼的弟弟完全不及的,“當初你姐差點被人潑了硫酸,正是你說的沒有做過一件好事的那個壞東西,發了簡訊提醒你姐小心。我和你姚大哥就此將計就計,設了套把人抓了。壞東西,絕不是你們想象中的簡單。”
兩個小夥子對於兄長曝出的這一內幕深感驚訝,眉毛兒都挑了起來,蹙得緊緊的。
冷眸,是掃過他們平靜下來的臉,輕然一掠,不經意地驀地停在門口處不知何時出現的纖影上。
眾人伴隨他的目光,都方才發現。
“囡囡?”離門口最近的姚夫人都沒有發現到蔓蔓的到來,於是忒別地被一驚,說話都不像平日靈活有些咬舌頭,“你身子沒好,不是該躺著嗎?有什麼事打個電話過來讓人過去就行了。”
“沒事,躺的久了,反倒腰痠背痛的,起來走走。阿衍吃了藥睡著了,我進去看了下,他出了很多汗,想幫他衝點糖鹽水,在廚房裡找不到糖,所以走了過來想拿一點。”蔓蔓說,稍低的頭,像在掩蓋臉上什麼。
“想找糖?我去拿。”陸夫人沒有疑問,急匆匆進廚房裡幫女兒拿糖。
其他人一時都找不到話說的樣子,因為不知道她在這裡站了多久聽到多少會不會聯想了些什麼。
等陸夫人將一罐雪糖拿出來,君爺的手橫伸了出去,替她先接過了罐子。
“這是?”月牙兒眼往上抬,用一種甚是複雜的眼神望向他。
“已經告訴過你,他感冒了,為你和你自己孩子好,你都不該去看他免得被傳染了。”冷聲自持地說。
從他這話裡,她卻是聽不出責備的口氣,最多是說說。
想來,他是仍在在意她剛是否聽到他說的話。
“回去吧。”手在她猶豫的肩膀上一按,領她回屋。
蔓蔓是在經過老公房門前,往裡頭望了望,一方面既是擔心老公的身體,一方面,是很多事想和老公商量,已經習慣了和老公商量事兒了。老公一倒,感覺像倒了主心骨一樣,令她很是無措。
陸夫人終究是擔心著病著的女婿的,跟在後頭走過來,接回糖罐子給女婿去沖水。
蔓蔓坐到床邊,突然感到胸頭添堵,一陣噁心,於是想重新站起來。
大手在她肩膀上按住,不讓她動。
“我想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