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進屋裡吧,客房裡有張床,我今天下午剛收拾乾淨的。”一見這狀況,蔣梅趕忙把客房的門推開。
“不用。”趙文生擺了下手,要蔣衍就把病人擱沙發上,然後讓蔣梅去弄兩個枕頭過來,“讓她這樣坐著不要躺著她還舒服一點。”
醫生的話,誰也不敢提出異議。
林佳靜坐在沙發上,連躺都沒有躺,左右身後各是塞了些枕頭,懸著的兩條小腿被擱在張矮凳上,整個人,過會兒,就感到舒服多了,能咳上幾聲,剛才,她連咳都咳不出來。
蔓蔓將在醫院看的各種病歷遞上去給趙文生。
趙文生搬了張椅子,翻著攤在茶几上的病歷,檢視了會兒,仰頭看蔓蔓和蔣衍夫婦倆,不滿的神色很顯然。
“趙大哥,你別怪我老公,我給出的主意。”蔓蔓忙把自己身體擋在老公面前,解釋。
趙文生抿了下唇,一扯,像是真的氣了說:“蔓蔓,你別以為你哥是我領導,我不敢拿你怎樣。”
“我知道趙大哥人很好。”蔓蔓沒法了,和趙文生兜起了圈子說。
看她這幅耍賴皮的模樣,要不是想到她當初給他娶老婆這事上幫了不少忙,趙文生真是氣得想拱手把他們轟出門:“我這不是人很好,是被你們當豬耍。”
“不是的,趙大哥你千萬別這麼說。我都不敢找我哥,只能找你,要不是你人好,我能找你嗎?”蔓蔓道。
“好人不是這樣當的。”趙文生意味深長,最終白她一眼,卻拿他們夫婦沒有辦法。
病人都送到他這來了,他能怎麼辦,真見死不救,有損醫德。
可是,他真是看了這個病人的話,是要把領導得罪了。
君爺和溫家人的勢不兩立,他回國都這麼久了,會不知道嗎。
低頭,心思複雜,卻也把病歷都看了。看完,這心頭更沉了。
“她這病,我看不了。”
蔣梅,將老公的藥箱拎到了老公腳邊時,就聽老公說了這樣一句。
蔓蔓聽到這一句,急道:“趙大哥,你要怨,怨我好了。”
“你誤會了,我這不是怨你,不是拒絕接受病人,而是她只是吃吃藥還好,若是要進一步治療,肯定在我這裡是不行的。”趙文生耐心地與他們一眾人解說。
蔣衍感到媳婦抓著自己的胳膊一緊,扶著老婆坐下,自己也坐下,與趙文生面對面說:“其實,下午,我們和你介紹的那個醫生談過。那醫生也說她這病潛伏期太長,現在發起來,可能內科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讓我們來找你。”
“是沒有辦法。如果早期發現還好,她現在是心衰了,說明裡面的病變應該是很重了。當然,具體,還有看進一步的檢查結果。”趙文生和那教授一樣,檢查都不用,光是看林佳靜這幅樣子,都能判定出是心衰的表現,“如果需要外科治療,要找個專科醫生給她開刀,我是不行的,我擅長的領域不是這類。”
“找外科醫生找誰?”蔓蔓抓著老公的袖子,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趙文生。
趙文生扶了下眼鏡,不緊不慢地說:“這要看是找哪個醫生,然後,要看醫生能不能排出手術期來。她這樣年輕,當然最好是找個比較好的醫生給她開刀比較好。”
“我爸認識阜外的醫生,我拜託我爸去找阜外的醫生,你看行嗎?”蔣衍請教他的意見。
“阜外當然可以,阜外在這方面的技術是一流的。”趙文生欣然贊同。
得到專家的建議,蔣衍打電話給蔣父,蔓蔓在旁邊聽老公與公公溝通。
蔣梅從廚房裡端了幾杯水出來給客人和病人,看到小兒子蹲在藥箱邊,小傢伙有興致要翻一翻玩一玩的樣子,手舉起拍下兒子的腦瓜:“回自己房間去。爸爸工作的工具不能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