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世進看她一眼,答道:“她姓丁,是冬至日那天生人,所以就叫冬兒。秋螢你別過去,她見不到我自然就走了。”
秋螢卻不以為然,指指那裡道:“我看未必。你瞧她們不急不躁的樣子,不是有所恃,就是有決心。不達目的似乎是不肯罷休的。再說了,我早點過去解決問題,我們也能早點涮鍋子吃啊?是吧?”
說完也不等郝世進阻攔,就走前兩步出了林子,回頭笑一下道:“她是冬至生人,我是初秋,很有緣分呢!”
炭翁爺爺跟在秋螢身後也走出了林子,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草屋前停下。秋螢等著門前的“訪客”開口,那“訪客”卻只拿眼細細地盯了她瞧。
炭翁爺爺見兩人都不說話,便開口道:“兩位小姑娘到這偏僻的茅舍來,可是有事?”
那丁冬兒彷彿是才回過神來,溫柔地笑了笑,方才開口道:“是炭翁先生和秋螢小姐吧?冒昧來訪,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林子從草屋裡出來“別有所指”地道:“秋螢,他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秋螢詫異道,“姑娘認識我?”
“雖未謀面,但常聽人提及。近日與郝姑姑一起來了銅鑼灣,便想著見上一見。”丁冬兒道。
秋螢笑笑道:“姑娘說的郝姑姑,可是銅鑼灣郝南仁郝老爺在京城的妹子?”又看看太陽道,“快正午了,日頭毒,姑娘請到屋裡說話吧。”
那丁冬兒拿過丫鬟手裡的油紙傘,低眉順眼道:“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姑娘談談。”
秋螢便回頭請炭翁爺爺先進了屋,然後道:“請吧。”
丁冬兒徑直朝著郝世進藏身的灌木叢方向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秋螢來不及多想,只好也跟了過去。
她在距離灌木叢不遠的林子邊上停了下來,林邊大樹下面涼風徐徐,吹得她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裙衫飄飄蕩蕩,搖曳生姿。秋螢仔細瞧瞧她臉,雖然算不上美人絕色,但勝在氣質出群。
丁冬兒開口道:“秋螢妹妹,我姓丁,閨名喚作冬兒,虛長你一歲。是銅鑼灣郝家嫡子郝世進授業恩師丁充的女兒,不知道你有沒有聽他提起過。”
秋螢笑道:“冬兒姑娘客氣了,想是郝小胖經常在你跟前嘮叨。姑娘對銅鑼灣很是熟悉,不知找我有何事?”
那丁冬兒略帶不悅道:“世進並不胖呀,姑娘為何給他取了這麼個綽號?”
秋螢回過味兒來,笑笑道:“對不住,小時候的玩笑,聽說如今是不胖了。”
那丁冬兒似乎頗為自己剛才的態度懊惱,歉然道:“秋螢妹妹對不住,我失態了。”
秋螢見她囉囉嗦嗦不入正題,心下略略煩躁,便催促道:“冬兒姑娘有何要事不妨直說。”
丁冬兒道:“也算不得要事,不過是想問一下秋螢妹妹,這兩日可曾見到世進?”
秋螢並不直接回話,而是轉彎道:“冬兒姑娘有所不知,日前我因事去了趟京城,這也是才回來沒多久。”
丁冬兒臉頰微紅,略帶羞澀道:“不曾見也不打緊,他肯定是會來見你一面的。因為我們已定了親了,你是他小時候很重要的朋友,我想這件喜事他一定會來告訴你一聲。”
灌木叢聞聲動了動,秋螢連忙咳嗽兩聲,然後伸手揪了幾片葉子下來,然後道:“呀,那真是恭喜了。我聽說世進去歲上中了秀才,將來中舉入仕,前途一定光明得很。丁姑娘端莊秀氣,氣質出塵,才子佳人,確是良配。”
丁冬兒羞紅了臉,回道:“讓秋螢妹妹取笑了。其實,其實……”
秋螢心下著急,便道:“姑娘有話儘可直說。”
丁冬兒心一橫,快速道:“其實我聽聞姑秋螢妹妹也有良配,與你相鄰而居,乃是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