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停頓的時間和空間,只見得第一批鐵甲騎兵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真正對西疆軍構成威脅便在戰馬的驚叫和驟然停步下轟然倒地。沉重的鐵葉甲使得他們一時間根本無法站起身來,而後面的鐵甲騎兵同樣無法停頓住自己的腳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無從停下腳步。停下腳步的後果就是與自己身後的戰友撞擊在一起同歸於盡,他們只能向前,但前方一大批戰友的轟然倒下顯然使得羅卑騎兵們一時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慌亂散落的陣型即使他們在踩著戰友們的屍體衝上前時也無法對早已迎候的槍盾防線構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鐵矛對拒馬槍,長度相仿,衝擊力量相互作用。無數聲悲鳴和慘叫混合著兵器的撞擊聲,立即在槍盾防線面前形成一個人肉煉獄。人馬的鮮血肢體如同一下子丟入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中,瞬間就變成了無數殘肢敗體灑落下來,如同盛滿鮮血的堤壩陡然潰塌,漫天的鮮血一剎那間覆蓋了防禦線面前幾米開外。
庫爾多立馬陣前身體連同心都一下子顫抖起來,前方敵人的步兵防線就像一個張著的惡魔大口短短几息時間就吞噬了數千大帥花費巨資打造出來的精銳,甚至連一點實質性的收穫都沒有取得,幾千鐵甲騎兵除了零散幾十騎躲過了這一場如同天災一般的毀滅碰撞圈馬從側翼逃開,剩下的就是在那一堵巍然聳立的槍盾防線面前慘嚎呻吟的傷兵和戰馬了。
雖然內心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庫爾多還是不得不承認要和這樣一支奸狡殘毒的西疆軍交戰自己真的還缺乏一些經驗。像這種突然投擲火標槍的戰法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可正是這種稀奇古怪的戰法的策略讓自己一方屢屢遭受慘痛失敗,而現在自己卻不得不吞下這枚苦果。
庫爾多不是一個隨便服輸的人,羅卑人的自尊和西北戰線上大帥的期待使得他不得不繼續冒險,雖然這一次衝擊給已方帶來重大損失,但這並不意味首自己就輸了這一仗。
在第一波衝擊遭遇火牆時庫爾多已經預感到自己的第一波攻擊恐怕無法取得預期效果,而第二波、第三波的衝鋒他更是命令縮短間距,同時拉開距離,也讓騎兵們注意對方火標槍的襲擊區域。應該說第二波火槍標的效果比起第一波來就不可同日而語。一來是前方的火標槍仍然還有許多在燃燒,而發起衝鋒的第二波騎兵戰馬顯然對此有所適應,二來拉大的間距也讓羅卑騎兵們有足夠的空間在遭遇緊急情況下來調整自己的位置,而火標槍在實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傷害除了對戰馬情緒有些影響外,羅卑騎兵在透過這一帶時只需要用鐵矛輕輕一蕩便可一掃而光。
第二波衝擊才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殊死搏殺。羅卑重騎兵的戰鬥力在這一波衝擊中得到了充分展現,沉重的鐵矛在厚實的塔盾面前展示了它的威力,不少塔盾僅僅是遭遇猛然一擊便告碎裂,當然羅卑人在完成他們的傾力一擊之前首先需要透過密集槍林,而透過這一遭的幸運者往往並不多,他們大多充當了掃清盾牌防線前面據馬槍林的馬前卒角色。但是即便是這寥寥無幾的倖存者給山柱帶來的危機感仍然不小,羅卑人戰鬥力提高得如此之快也使得他這個號稱銅牆鐵壁師團的首領感到了壓力。
庫爾多安排的第三衝擊波堪稱恰到好處,在第二波攻擊波找開盾牆面前的幾條通道時,第三波騎兵也就沿著戰友們開闢的通道集中力量進行突破,不過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個裝滿泥土的包裹鐵皮的巨型木車,這是山柱為了在緊急情況下防止敵人突破想出來的應急方法,巨大的木車雖然經受不了重灌騎兵們的幾下糟踢,但它畢竟可以為防線的重新穩固贏得一些時間,而這個時候,時間幾乎就和生命一樣重要。
西疆軍種種變通手段可謂讓羅卑騎兵吃足了苦頭,甚至差一點影響到第三波衝擊的效果,但是這畢竟只是零星現象在如同黑雲一般咆哮蜂擁而來的羅卑騎兵強力衝擊下,第一師團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