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多有不便,未知公子是否肯屈駕,前往海上。”
“你師父派你們前來,他可曾說過什麼?”
“師父命小人等給公子帶一句話,當日在建安城外一別,不勝掛念,得知公子到了此地,家師翹首以待良久,請公子前往海中船上一敘。”
奚留香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柳生一刀命人帶的這句話,分明就是看破了她的身份,得知她就是奚留香,才會說出這句話來。
“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夜間會過去。”
“是,船上有旗幟標記,晚間家師會派人在海邊守候公子。”
來人躬身告退,奚留香郁悶地在桌案上畫圈:“無常,我做盜後太失敗了,先是被白衣人抓到,一路派人跟蹤我。其後就被你找到,連小妖孽都能找到我。如今,就連日盛國的人,也得知我到了此地。你說,這是什麼情況?”
“屬下不知,一路似有人一直在遠處跟蹤。”
“哦,我怎麼不知道?為何沒有說?”
“屬下以為,那些人是少爺您的人。”
“無常,你多說幾句話會死嗎?”
無常低頭不語,片刻才道:“屬下知罪,請少爺賜罰。”
奚留香頹敗地擺手,這人就是一塊石頭,用來殺人最好,就別指望他多做什麼,難怪父親一直將此人留在身邊,不派出去另外任用,就是知道無常的性子,明白此人做護衛殺手是最好的,派出去做什麼事,卻是頭痛。
奚青璧的手下,有很多人是無常負責培訓出來,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殺手和奚青璧的利器。
無常沉默寡言,負責保護奚青璧的同時,暗中也負責為奚青璧培訓部下。
“我要去見柳生一刀,此事不得洩露出去。”
“是,屬下也去。”
“無常,你和柳生一刀的功夫,誰會更高呢?玄衣血劍你知道吧?上一次,玄衣血劍和柳生一刀交手,那是兩敗俱傷啊。”
“屬下也很想知道。”
無常意外地回答一句,手輕輕撫摸劍柄,隱隱有無形的殺氣,從無常的身上散發出來。遇到柳生一刀這樣的日盛國高手,無常也是躍躍欲試,想和柳生一刀試比高低。
“得,你安分點吧,天黑出發。”
海面遠處,離岸邊約有數里,一艘大船靜靜地停泊在海面上,迎風招展的旗幟,正是柳生一刀派獨有的標記。
海邊,有一艘小船隱藏在夜色中。
銀色的月,清冷地掛在天空,黑色的幕布,鑲嵌無數顆璀璨的鑽石,靜謐而神秘,夜色中的大海一片靜寂沉默,黑沉沉地,一眼望不到邊際,幽深無極。
奚留香帶著無常,將馬匹放在岸邊,有人迎了上來,向奚留香躬身施禮,態度恭敬異常。
“公子,家師恭候已久,公子請上船。”
奚留香點點頭跟無常上船,小船劃開波浪,向海中的大船行駛過去。
迎風矗立,白衣勝雪,衣袂飄飄似欲乘風而去,優雅出塵,似海上仙人,凌風沐浴在月光中,揹負雙手,犀利的目光穿過黑暗的海面,向海面上的小船凝望。
周圍一片靜寂,柳生一刀的弟子們面面相覷,能令他們的師父親自矗立在寒風中如此之久,迎接的客人,該是什麼樣的貴客?
一抹嬌俏笑意在奚留香唇邊展現,那個溫潤的男人,總是用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守候在她的身邊,就如今夜如此一般,靜靜在不遠處看著她。
迎風,奚留香縱身躍上船頭:“柳生,又見面了,還不曾向你道謝。”
柳生一刀長揖:“請入內敘話。”
他知道奚留香不欲洩露身份,也沒有多言,請奚留香進入船艙的房間說話,奚留香當先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