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次不該發生的事。”這時哈琦總擔心土馬上就會覆在自己的人頭代價之上。
太安靜的環境容易緊張,哈琦開啟電視機作背景音,準備發言。
翡翠臺在放廣告,上一秒“認準聰明寶寶小貓餅乾”,下一秒現實的殘酷就展示了何謂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有兒童節過。
叔叔的的確確幫侄子想好了一切他可能會犯的錯誤,現在這種不安終於應驗了。
白湛卿劫持了一車媒體,控制了電臺轉播權,一檔驚心動魄的人命遊戲正在全港公映。
電視畫面的背景,羅剎娑的人雙腳跳起踩爆了一個人質的頭,地面瞬間血肉模糊。何意羨被黑綢蒙著雙眼,正在憑耳力觀察四周的情況。暴徒突然上前推了他一把,一個踉蹌,何意羨跪倒在地,白湛卿就站在他面前。何意羨掙扎,歹徒一腳踩在他背上,另一個則用手反扣住他檢查他身上是否有武器。白湛卿蹲下來,一隻手托起何意羨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身後的歹徒同時抓住他的頭髮提起他的頭。正對著鏡頭,白湛卿讓弟弟給觀眾們問個晚上好。何意羨開口卻是說:“女人小孩必須走,不然我不談。”
白湛卿得到了他最心愛的玩具,變得很好說話十分大度,而且這個條件是何意羨主動繳械換來的。手中摸到何意羨鮮活的面板跳動的血管,白湛卿剛才的諾言立刻兌現。隧道口開閘放人,婦孺哭聲連成一片。人質數量銳減,警方無不認為天降之喜。除了正坐在北角警署的監控巨屏之前,目不轉睛盯著直播畫面的白軒逸,默然散發的怒意彷彿冰塊上流動漫溢的寒霧。
白湛卿興奮嗓子發乾,直視著鏡頭說道:“atung,記住全神貫注地看著我們,對,就像你現在這樣。因為接下來的這場遊戲,我需要你們兩個人默契無間地參加。”
呲的一聲,電視畫面因為戰火中斷,這聲音也源於何峙居然把手卷雪茄直接在沙發搭手上按滅了。哈琦知道他吸菸的習慣並不深刻,年輕時只是迷惘時才想起用它解憂。何峙讓人現在給白祖棻去電,哈琦焦急地忙站起來,您不是還有不到十分鐘就要走了?何峙道我當然要走,但是明天最早的航班,兩張機票。
我寧蘭摧與玉折
瑪格麗特在何宅中已度過整整三個晝夜。不同於何意羨杜撰出來,恐嚇白湛卿的版本,她自投羅網的行為和恐怖主義全不相干。
何崇玉消失的這些年,她常流淚水因此視力不佳,失去了少女的明眸。可無法忘懷豆蔻年華時,是誰人曾給她帶來如春的陽光沐浴。那一年是她在多瑙河支流伊薩爾河畔救起了一個落水的青年。那青年常在蘋果樹下讀書,笑容迷人至極,玫瑰花床的唇間總是湧出詩章與音樂,而這些藝術篇章正是白祺琬所鍾愛的。
所以在這個海的女兒的故事裡,瑪格麗特堅信自己正是小美人魚,何崇玉是那個無辜又負心的王子,後來與他共築愛巢的是鳩佔鵲巢,鄰國的公主白祺琬。
瑪格麗特與白祺琬同母異父。從小私生女的她被迫鑽進裝香腸的鐵桶裡,有人不停地敲打桶壁,直到她耳朵快要被震聾。十幾歲才得知身世一夕飛上枝頭進入金粉世界的她,卻沒有權利認祖歸宗,只能充當姐姐的伴讀甚至女傭。被奪愛以後她不得其所,開始下意識地模仿白祺琬的穿著打扮,後來不是化妝而是喬裝,再後來她發了瘋地在臉上動起刀。
然而,她所仰望的愛情世界,不是長了一張略似姐姐的臉就可以殺得進去的。白祺琬能在那裡遊刃有餘,她卻只能撞得頭破血流。沒有安全感,只能虛張聲勢,連頭髮都格格不入。
何崇玉在她的生命裡閃耀一下,卻如流星尾永遠消逝了。一去杳然二十餘年,居然在一週之前給她寄來了親筆信與一張背景珍稀的明信片,寄出地點正是太平山上的半山豪宅,何氏府邸。昔時不可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