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人對插在空地中央的法杖都有些疑慮,因此都離得遠遠的。
待兩人進到空地中,張烈突然手按地面低聲念出連串咒語。就聽一聲沉悶的嘶吼,整片空地的土層猛然隆起,似乎有隻巨獸正破土而出。
瘁不及防下路易和珍均大吃一驚,路易踏足一躍意圖跳過土堆。哪知黃影一閃,一根粗若巨木的物體迎面打來,一擊便將路易打得炮彈般拋飛回去。
見勢不妙,珍趕緊退回,這時地下的巨獸已完全現身。它就像一隻特大號的穿山甲,身長足有二十餘米,壯碩無比,渾身覆滿土黃色的鱗甲,背上一排劍龍般的骨刺延伸到尾,剛才路易就是被這生滿骨刺的尾巴狠狠打飛。
巨獸頭頂赫然插著桑切那把法杖,頗為扎眼。它的雙眼呈現不正常的灰黑色,望著兩人不住嘶吼作勢,整個坡地的泥土幾乎被翻了一遍,一片狼藉。
望著眼前的龐然巨獸,珍不能置信的喃喃道:“怎麼可能,這、這是地龍……”
這時被打飛的路易也爬了起來,令人驚訝的是,受了那樣的重擊,他除了衣服被骨刺撕裂,渾身竟沒一點傷。聖殿騎士團,果然個個都有驚人本事。
張烈悠然走到狂躁的地龍身邊,拍拍它的巨頭道:“你們兩個打一個,未免太不公平,所以我也只好找個幫手。為了控制住它,可花了我不少工夫。”
話音剛落,地龍巨尾高高豎起向地面一插,霎時連串橫七豎八的尖銳岩石自土中交錯冒出,就如岩石組成的荊棘向珍和路易直逼過來。
地龍之所以叫地龍,除了它龐大的身軀外,還因它完全的地屬性。能在泥土中任意移動,還可以操縱泥土岩石攻擊敵人,加上它皮堅肉厚的身體,極難應付。張烈也是靠了桑切的法杖,費極大力氣才把它完全控制住。
面對迫來石刺,路易不閃不避反跨步迎上,手中斧刃繪刻的符紋光芒閃耀。一團白光霎時覆滿整個身體,光團凝實就如一件鎧甲,表面甚至還有紋絡。
此時岩石組成的荊棘已到路易面前,眼看就會將他撕得粉碎。路易陡然大喝,雙刃斧高高舉起迎面一劈,就聽一聲巨響,整串石刺剎時分崩離析,巨斧的衝擊不止,一路倒逼回去將石刺盡數粉碎,直摧地龍本體。
淡青色的斧影劈中地龍腹側,竟然將它的肌肉砍得深深凹下一塊。雖然沒有破開它的鱗甲,但猛烈的衝擊仍讓地龍立足不穩,如此神力實在駭人聽聞。
看到路易有若戰神的一擊,張烈不禁吹了下口哨。這已非單純人力可以做到,他體外的光鎧一定是某種秘術,可以將人的潛能發揮到極至。
路易反擊同時,珍也動手了,她趁地龍注意力被路易吸引之時,急速衝上。讓人驚異的是,隨著她的移動,凡在她影子範圍內的野花雜草,就如被一臺看不見的除草機犁過,竟全部攔腰折斷,無數細碎的殘花草葉漫天飄舞。
進至地龍身旁,珍並沒直接攻擊它的身體。身體一擰,她腳下直徑五米的圓形淡影突然內斂收縮化為刀狀,往地龍左前肢投下的影子狠狠一割。
影子被砍,地龍左前肢居然也出現一道裂口,不過它體外的鱗皮堅厚非常,這一下並沒傷到肉,但還是讓地龍呼痛如狂,仰頭嘶叫。
“控影術?”張烈不禁挑了一下眉毛。
雖然在東西方的法術裡,均有利用影子傷及事物本體的術法。但珍由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過法術,那麼這一定是她天生的異能,張烈早有耳聞聖殿騎士團裡除了教廷的術者,還有極厲害的特異功能者,看來珍就是她們中的一員了。
“原來是這樣…”張烈看著兩人,心下已一目瞭然。他根本沒指望這隻地龍能對付兩名聖殿騎士團成員,只是藉機摸清楚對方攻擊的路數罷了。
目的達到,張烈兩掌合起捏個法決,遙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