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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止戈才是武,何勞銅鐵鑄青鋒’?”

秦百川這副下聯一出,納蘭容若卻不由得有些驚奇了,她是女子,以胭脂水粉為題,自是能體現出女子的陰柔,可秦百川這下聯卻以殺伐為引,隱約間倒是蘊含了一種指點江山的氣勢,既有男子的陽剛,又扭轉了他渾身的流氓氣質。更關鍵的是,這一聯她運用了拆字組合、四個偏旁,秦百川這回對的並無任何疏漏。

三聯已出,納蘭學士都沒有佔到便宜,薛詩涵憂心繼續下去只怕更加無法調和二人之間的衝突,趁著納蘭容若面帶驚奇之意看著秦百川,薛詩涵再次拉住她的手臂,輕聲道:“納蘭學士,我看今天的事情便算了,你也看到了,秦先生並非你想的那樣……”

“如果他之前能夠端正品性,讓我知道他的才學,算了便算了。”納蘭容若哪裡肯善罷甘休,又道:“此時我的心情,便好像‘油蘸蠟燭,燭內一心,心中有火’!”

“心中有火也是你自找,跟秦百川有什麼關係?”秦百川尚未說話,瞿溪卻忍不住道:“要我看,有人是‘紙糊燈籠,籠邊多眼,眼裡無珠’。”

“妙,妙,妙!”秦百川果斷豎起了大拇指,自己這個寶貝大老婆曾在望江樓展現過一次詩詞上的功夫,沒想到在楹聯上卻也有這樣的造詣!納蘭容若用燈芯說話,表示她心裡有火不能就此作罷,大老婆卻是用燈籠周圍用來通風的窟窿眼作比,指責納蘭容若有眼無珠。

“瞿家姐姐,秦先生與納蘭學士比試,這裡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秦百川跟納蘭學士有衝突,薛詩涵覺得難做,可是瞿溪這一開口,還不等納蘭學士發作,她便滿臉怒容:“是不是上次在望江樓鬥得不過癮,還要跟我再比試一次?”

“我還怕你不成?”瞿溪橫眉道。

“薛夫子,納蘭學士和秦夫子是公開比試,瞿盟主更是書院的客人,不得無禮!”方子長陰沉著一張臉,呵斥道。他多少對薛詩涵有些不滿,自己這個院士對納蘭學士的態度都已經很明確了,你還充當什麼和事老?這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嗎?

“大莊主,今天的事兒是我惹出來的,我一個人處理。”秦百川也對瞿溪炸了眨眼睛,笑道:“我若是搞不定,大莊主替我出頭不遲。”

方子長畢竟是書院院士,薛詩涵縱有火氣也只能生吞下去,瞿溪看了秦百川一眼也沒說話。納蘭容若甩來薛詩涵拉著她的手臂,向前走了兩步倒也沒追究瞿溪方才辱罵她的意思,冷聲道:“秦百川,先前只是摸摸你的底細,現在便要動真格的了。”

“請。”秦百川也擺出了一副以聯會友的姿態。

納蘭容若略微思量了一番,她也看出來了,不僅是秦百川,他身後的那些人個個都不是好相與之徒,如果再說一些簡單的對子,只怕自己還要受到譏諷。想到這納蘭容若瞳孔收縮,拿出十二分的認真:“你身後的那冷麵女子剛才以燈籠辱罵於我,我不與小小商賈一般見識,便出個上聯,燈籠籠燈,紙殼原來只防風。”

“喏。”秦百川稍微沉吟了一下,這一聯看似承接瞿溪的燈籠而來,可裡面卻是運用了諧音的說法,那紙殼指的應該是枳殼,可後面的防風都是藥材。如果自己不是最近在研究胭脂配方的時候知道了不少的藥材名,只怕便會忽略這一點。

秦百川指著戲臺上安春橋身邊的架子鼓,笑道:“鼓架架鼓,陳皮不能敲半下。”

納蘭容若目露驚詫,秦百川以那個奇形怪狀的鼓作為突破口,說的是鼓槌不能用陳皮,否則只要還沒敲上半下便要折斷。而其中的陳皮、半夏也是藥材,倒是應時應景。

驚詫固然是驚詫,可是想到自己堂堂國子監學士竟跟一個流氓夫子鬥了這麼久尚未分出勝負,那股剛剛消退的屈辱感再次湧上心頭,納蘭容若語氣也刻薄了不少:“秦百川,你的確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