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件事情,所以沿路來的時候已經收集了許多這種毒的案例,要分解其中成分雖然,卻並非不可能。”
“是嗎?”秦毅冷笑著開口,“只是我所實驗的都是未完全成品的毒,如今毒已製成,有一味毒草,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這樣,你還能解開嗎?”
“我能不能解開,師叔應該知道的不是嗎?”蘇繡輕笑著開口道。
四目相對,屋子裡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沒有人退步,但也無人能前進一步,雙方都中了毒,現在要決勝負只有一個辦法了。
“既然如此,我也厭倦了,我們來一個賭,看看是你先解開我的毒,還是我先解開你的毒?若我猜的沒錯,你這毒用了藍顏是嗎?”秦毅輕笑著開口道。
蘇繡笑著點了點頭,“師叔聰明,正好這附近都有藥鋪,就以一炷香截至,還是在這個地方,師叔覺得如何?”
“小丫頭,即便你是柳雲的徒弟,但是你學醫尚淺,鬥不過我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秦毅已經消失不見,蘇繡聽著秦毅的話,唇角微微勾起,不言不語。
一炷香的時間過的相當的快,一炷香結束的時候,秦毅是腳步踉蹌的走回來的,臉上猶是不可置信的神態。
“你在這毒中加了什麼?”
而反觀蘇繡和蕭家師兄弟,面色紅潤,絲毫不像是中過毒的人。
“師叔,醫毒本是一家,醫能夠解毒,毒亦能克醫,只是師叔習慣了用毒,卻忘了這個道理,我在那毒中所加的最後一位藥,不是毒草,而是能夠醫人藥草,師叔以解毒的方法解那最後一味藥,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解開。”蘇繡感嘆般的輕聲開口道。
“你是如何解開我的毒的?”秦毅笑了笑,眼中似有解脫,他能感覺到,他的時間不多了,只是他想知道,他耗費畢生經歷所製造出來的毒,怎麼會被蘇繡輕易解開。
“原本晚輩是真的不一定能解開,但是晚輩想起另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地方,落巫山旁邊的村落,那裡曾經出過一場天花,晚輩恰好救了一位身中天花的病人。天花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而它出現的緣由,只可能和師叔你有關。”蘇繡沉聲開口道,那個天花她其實一直沒有想通,直到前不久,她研究清楚之後,才斷定秦毅可能會用的東西,只是她手裡的把握也只有五成,同樣是在賭,而她賭贏了。
秦毅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道:“是我輸了……”
“其實前輩可以用……”蘇繡本打算說出成分,時間尚夠,以秦毅的本事想必能夠在最後救自己,但是秦毅卻搖了搖頭打斷了他。
“救與不救沒什麼區別,活了這麼久了也足夠了。”秦毅坐到另一邊的木塌上,輕聲開口道。
“你可知一句話的含義?”
蘇繡微愣,不明白秦毅的意思。
“我雖用毒,也從不願意承認醫毒本是一家,如今也不得不承認,柳雲一定說過,醫者能醫天下人,卻唯獨醫不了自己對嗎?”秦毅微微閉著眼,輕聲開口道。
聞言,蘇繡一愣,點了點頭,當初柳雲留下的話,她至今都沒有想透徹。
“果然是個瘋醫。”秦毅的眼中似有懷念,若不是當年恩怨,他們還是關係要好的師兄弟,甚至是親兄弟一般,然而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他說的,是他自己,不是不醫,而是心已死,無執念,何須再醫。人活著,就不可能無慾無求,而當一個人了無生意的時候,如何能救,若那個人是自己,如何能自救。”話到最後越來越輕,漸漸消聲,而秦毅依舊端坐著,只是微垂的頭顯示著他已經沒有了生機。
蘇繡沒有開口,思索著秦毅的話,一旁的蕭衍和蕭睿也是一臉沉思,秦毅說的沒錯,只是對於每個人而言,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