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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生齊整

相信,這人對喪屍的恐懼是真實的,對他們能夠過來的驚喜也是真誠的,因為眼神騙不了人,說到怎麼跟喪屍搏鬥,對方簡直每個細胞都在顫抖,說到怎麼從保安身上摸來對講機,怎麼燃起了或許能夠聯絡上“活人”的希望,又情不自禁熱淚盈眶。

“真的,我沒騙你們,聽見對講機那邊有電流聲的時候,我以為看見了上帝!”說完了事實,馬同學開始抒情。

鄺野相信他是真心的,但也希望他能明白:“我們也沒騙你,聽見對講機那邊有人嗚嗷亂叫的時候,我們真的也很想送你見上帝。”

馬維森扁扁嘴,一張校草臉又委屈起來。

宋斐扶額,覺得都白瞎了這顏值:“你能不能拿出剛才捅喪屍的魄力來!”

“我哪有什麼魄力,我那就是僥倖,它當時要回過頭咬我一口,我就死了!”

“……”

“哦對,”馬維森想起什麼似的,忽然正色起來,認真道,“我和你們說,千萬別被它們咬著,咬著就感染,感染就沒救,我親眼見到好幾個同學就是這麼感染的。還有,它們就怕捅腦子,別的地方不怕,唯獨腦子寶貝,捅了就倒,我也是摸索了好久才摸索出來!”

宋斐眨巴下眼睛,不知該怎麼回應。第一次從科普者變成被科普者,心情很微妙。

“我說的你都記住沒?別不當回事,等被咬就晚……沒錯,就是喪屍!我剛反應過來你這個命名太準確了!還有,你這個面罩挺特別哎……”

宋斐:“……”

“你呢,為什麼衣服是溼的?”

鄺野:“……”

“你倆為啥總沉默……”

宋斐、鄺野:“因為你說話總是天上一腳地上一腳。”

馬維森:“可是這樣光我說顯得我特別話嘮……”

宋斐、鄺野:“你只有這個自我定位是準的!”

平心而論,鄺野挺佩服馬維森的,同樣獨自在密閉空間裡掙扎,他幾近崩潰,人家雖然鬼哭狼嚎,但神智清醒,而且沒有半點自尋死路的意思。照對方的說法,對講機是意外之喜。就算沒這個,他如果覺得這裡待不住了,或者吃的沒了,就會繼續往外跑。

說完自己的,馬維森也好奇起宋斐他們的遭遇來,結果聽到他們居然是個十五人的大集體,整張臉都亮了起來,彷彿挖到了寶藏。

可欲言又止半天,愣是沒說一個字。

倒把宋斐給憋壞了:“你想說啥就說,別控制!”

馬維森嚥了下口水,艱難出聲:“你班……能算上我一個嗎……”

宋斐淡淡挑眉,不置可否。

馬維森苦思冥想,總算找出個理由:“你看你們現在一個班八個,一個班七個,我就去七個那班,正好湊個對稱,治癒強迫症……”

馬維森越小心翼翼,宋斐越覺得哪裡不對,終於忍不住道:“你當時在對講機裡不是這個態度啊,你喊我們過來的時候多理直氣壯。”

馬維森臉上閃過尷尬,誠實道:“那不是沒想到你們真能過來嗎,我就圖個爽,誰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就換頻率了,當然得怎麼痛快怎麼來。”

球員休息室裡並沒有特別暖和,但撬開個別儲物櫃,運動服還是有幾套的,於是鄺野很快脫下溼衣服,換上籃球背心和短褲,外面再套兩層長衣長褲運動服,保暖肯定趕不上羽絨服,但總算可以堅強活下去了。

之後的半個多小時,三人一直圍著開啟狀態的對講機,守株待戚言。

可對講機一直靜得讓人絕望。

與其傻等,不如找點事情打發時間,於是馬維森繼續向宋斐求教逃生細節:“你說你們……不,咱們要開車闖出去?”

宋斐:“對,直接去市區,那邊有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