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少年往裡頭領的時候。老竟是直接將手中的柺杖重重的往她腳跟前扔。彈起後,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餘慶珍的腳面上,直接叫她吃痛往後退了一步。連那少年亦是面上一怔,但卻是咬牙一副堅忍著的模樣。
只見她面露難色的說道:“娘,讓他進來吧。”
餘慶珍一臉懇求的表情,卻也始終不敢再邁前一步。倒是餘未寅,真正是成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地步。她時而看看餘慶珍,又是盯著那少年看了一會兒。
少頃,只聽得老似是解圍的說道:“大妹,替祖母把棍撿來。”
餘未寅暗自鬆了口氣。便是立刻撿起了柺棍快步走到了老身邊。只見老接過柺棍,更是輕輕握住了餘未寅的手,十分親暱的模樣。就好似普通人家的天倫之樂。可餘未寅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可真真是人生第一次。
“在這府裡,你永遠都是慶珍大小姐。不是金夫人。若然你要在這府中拿起金夫人的派頭,我只能請你離開了。”老說話間,便是如往常那般微微闔起了眼。這回是態轉好了不好,可卻分明是不容置疑,簡直是將自己同餘慶珍的母女情分搬上了檯面。
“娘……這又是何必呢,畢竟……”
“不用說了。”
只聽得老一聲呵,這餘慶珍討饒的話還未開口,已然是徹底被老的眼神震住了。只是官家哪裡在大庭廣眾之下受過這樣的氣,即便是自家母親,也叫她臉上一陣陣的難堪。而老,顯然也是毫不在意的樣。
整個屋靜悄悄一片,幾乎所有人都將眼光聚焦在餘慶珍身上,彷彿在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而唯有餘未寅,一雙眼緊緊盯著那愈發往後躲的少年。也唯有餘未寅這樣仔細的看,才勉強能看出,那少年嘴中唸唸有詞,顯然是在同餘慶珍說著什麼。那一雙眼,閃爍著的精光,可真真是叫餘未寅多少有些害怕的。
餘未寅見他閉了嘴後,便是做了往前走的動作。倒是一副小小男漢,十分擔當的模樣。一如餘未寅初見時的模樣,微微垂著頭,彬彬有禮的說道:“我只是想看看從未見過的家人。既然現在已經見到了,那麼我也心滿意足了。金夫人,我走了。”
說話間,只見他轉過身,便是快步而去。那餘慶珍又是氣又是怕的盯了她母親一眼,微微一跺腳便是跟了少年而去。
只是少了兩個人而已,這屋裡一下顯得空落落的。
“你們也都散了吧。這雨下的怪晦氣的,外頭的客人都去好生招呼著。”說話間,老便是倚著餘未寅站起了身。始終拉著餘未寅的手。隨即,又道:“丫頭,扶祖母回裡屋。今日祖母可真是累了。”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僅僅是餘未寅費解,就連平日裡總是和顏悅色的餘巳崎都是瞪大著眼睛看著老與她。
倒是餘巳易,仍舊是如舊的清澈眼神,朝著餘未寅揮了揮手,笑著說道:“大妹,外頭下雨。我等你。不急,不急。”
餘未寅亦是衝他點點頭,微微一笑。任何時候,誰都比不上她的大哥叫她窩心。但隨即,她便要專心致志的攙扶著老。興許是頭一次靠的這樣的近、以及親暱。餘未寅這才發現,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大,甚至個比自己小上了許多。
待扶了老坐到裡屋的椅上,才見了老舒了口氣,頗是有些疲倦的說道:“大丫頭,你都瞧見了,這府裡總也不安生。”
這樣的疲態,倒也不似假裝。這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也真實。可餘未寅在面對這位老的時候,從不敢掉以輕心,即便如現在這般十分隨意的閒聊。
餘未寅並沒有立刻回答,腦裡頭稍微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