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話!”容綰說道。
“說什麼?”胖子渾厚敦實的聲音問道。
容綰勾唇笑了笑,“可以了。”
“你走兩步,碰兩下給我看看。”容綰說道。
那胖子依言走了兩步,然後碰了碰,身上的肉就跟著胖子的蹦跳而抖動了起來。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容綰問道。
“最近整個人都不舒服,要問具體是哪裡,我也不知道。”胖子回答。
“那你不舒服的具體感覺是什麼?”容綰又問道。
“我說不上來,我不是大夫不知道那是什麼。”胖子回答道。
容綰見問不出來什麼,便只好作罷!
容綰說道,“我這邊診斷完了。”說完,她就退到了一邊去。
那邊陳太醫還在細細檢查,步驟和容綰幾近相同,但卻動作很慢,到這會兒還只是在檢查病人舌頭。
容綰不得不佩服陳太醫的細緻,倒不是她不想多檢查,就怕猶豫起來就出了錯,她想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
沒錯!
就是感覺,大夫給病人看病,也不是完全靠技術,也要靠感覺,否則,一個人的臟腑筋脈有病,她也不可能將人的身體開啟來看,如此便只能靠推斷了。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
陳太醫那邊才診斷完畢,退到了一邊去。
“請說結果。”宮人站在中間說道。
“姑娘請把。”陳太醫說道。
“方才那個人本身沒有病,但在不久前用針灸刺激了穴道讓全身都浮腫了起來,眼睛應該是抹過刺激的藥物導致了充血。”容綰說道。
容綰話音剛落,
在場所有的人就一片譁然,這比賽竟然還可以這樣嗎?竟然還可以這樣臨時讓人病?
這算不算作弊!?
“陳太醫請說。”宮人說道。
陳太醫方才聽見容綰說話,就看向了她,隨後又看了看那個胖子,眼底是掠過一絲驚詫,亦有讚許!
“我這邊這位病人,是臟腑出了問題,他的肝臟已經萎靡,體內因為臟腑的無法正常運轉,也有積毒,這種毒並非是吃了毒藥,而是身體裡自然產生的毒素無法派出來,遺留在體內,這個人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快死了。”
聞言,其他人倒還好,
容綰是皺起了眉頭,她最見不得說,這個人沒有救了,這個人快要死了!尤其是身為大夫說這樣的話,她覺得非常的不負責!她認為病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應該竭盡一切去搶救!
那邊的瘦子病患,聽到陳太醫一番說話,非常的沮喪,又不敢當著這麼多大人物的面前哭,則只能默默的抹淚,那鼻息間不斷的發出抽吸聲來。
“請邴院使出來判斷結果!”宮人說道。
話音落下,便又一個和陳太醫穿著差不多的滿頭白髮的人出來,他一手扶著柺杖,另一隻手則是被小廝扶著。
那邴院使慢騰騰的走上來,笑了笑說道,“這位姑娘說的極是,倒是陳太醫,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個病人還有其他的病嗎?”
陳太醫聞言一愣,方才給那位病人診脈的時候,脈象極其虛弱,就是一個將死之人,所以他雖然已經非常仔細的檢查,仍舊是疏漏了一些。
“這病人還有其他的病嗎?”陳太醫愣神的問了一句。
邴院使笑了笑,看向了容綰,“這位姑娘可知道?”
容綰回頭看了一眼那位病人,“這個人因常年的肝病,氣血極虛,身體已經被病痛折磨的氣血虧損到了兩空的境地,元氣根本皆傷,除此之外,他應該還有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