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內務府的大太監,在他尚未失勢的時候對東宮可是巴結得很,現在他倒想看看現在他是什麼樣的態度。
鹹安宮守衛森嚴,對陳貴這種小太監看守的並不嚴密,但問題的關鍵是,現在殿下失勢被聖上冷落,能不能請來王福真不好說,心裡想著,陳貴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為難的臉色。
“還不快去”
陳貴只好從地上爬起來,苦著臉退了出去。
陳貴一出去,司馬奕臉上的陰沉褪的乾乾淨淨,臉上多了幾分若有所思。他只能用最正常的方式提醒有些人他的存在感,雖然知道自己會被複立,但是到時候的處境誰也不清楚,所以現在他不能坐以待斃。
王福理了理衣襟,瞥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的陳貴,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最近這些日子,他過得可謂是春風得意,處在那樣的位置,後宮裡得寵的嬪妃都不敢隨意怠慢他,不過,沒想到這個太子殿下跟前的大紅人也會來找自己。
想當年太子殿下多風光無限啊,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陳貴當年那叫一個氣焰囂張,他這個做奴才的眼巴巴的去奉承,可是壓根人家不搭理啊,不過如今太子被廢,風水輪流轉,他竟然還有求自己的一天,怎麼不讓人揚眉吐氣。
王福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那些送到東宮裡的珍寶,都打水漂咯~相比於其他宮裡的僕從如雲,鹹安宮裡分外冷清,又正值寒冬,冷意逼人,王福一進來就彷彿進到了冷宮裡。陳貴引著他走到了書房外就退了下去,人手少了,什麼都得讓他這個老人家親自動手。
“奴才給殿下請安了”
王福一進門就看見站在書桌前提筆寫字的司馬奕,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得體。
“你倒是乖覺的很”
司馬奕似笑非笑,再怎麼得體也掩飾不了他眼底的輕視,不過舉止上卻讓人挑不出半分錯,果然是人老成精嗎?不過做人最好還是不要自作聰明。
“你給孤說說,這碳是怎麼一回事?”
“殿下恕罪啊,這…每個宮裡面的份例都是有限的,別的宮多拿了,那必然就有分的少的,奴才人微言輕,哪敢得罪那些受寵的貴人們,還望殿下理解奴才”
王福心中警惕,連忙跪在地上請罪,哭求著說道。
“呵呵……什麼時候孤還得看別人的臉色了,真是放肆!!!”
司馬奕居高臨下地看著王福,臉色陰沉如水。
“還是你覺得孤如今潦倒落魄,就……奈何不了你了………”
一股巨力踢向他的小腹,王福側倒在地上,捂著小腹,面色慘白,一臉驚懼的看著司馬奕。
空蕩的大堂裡冷風陣陣,王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發抖,幾聲噠噠的腳步聲在宮殿裡清晰可聞,王福一抬頭,和司馬奕的視線兩兩相對,他嚇得趕緊跪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請罪。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才也是無能為力啊!”
“好一個無能為力啊……只是就是不知道你背後的主子知不知道你這麼忠心呢?”
“殿下、殿下這是何意?奴才不懂,什麼背後的主子,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王福的心亂糟糟的一片,眼睛緊緊盯著司馬奕,極力保持冷靜。
“狗奴才,嘴還真硬,你是不是以為孤現在治不了你了,別忘了,孤再怎麼落魄,也是大清堂堂的皇子,而你,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奴才,你說,如果孤殺了你,會有人來給你出這個頭嗎?”
脆弱的脖子被人緊緊的掐住,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他腦子裡空白一片,下意識仰起頭,急促的喘息,臉漲得通紅,王福一臉難受的看著司馬奕。
他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他不敢去反抗,就像司馬奕說的那樣,他只是一個卑賤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