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建這樣一支軍隊的可能。
荊雄之所以突然懷疑對方與楚河有關,原因有三。
第一,對方只是將自己這千餘殘兵逼入山谷,並沒有出手攻殺,和先前遭遇的那些南蠻軍騎兵完全不一樣。
第二,荊雄雖然不知道常定鄉鍊鋼場的存在,以前卻是見到清河村諸多戰士,身上都有戰甲鋼兵。
而且他們的兵器制式,如那些寬刃大劍,還有外形兇悍的陌刀,和這五千人馬手中的鋼兵簡直一模一樣!
當時荊雄就覺得奇怪,以常定鄉的財力,怎麼買得起如此多的鋼兵?就算常定鄉有鍊鋼大匠,也難以煉製出如此多的鋼兵供清河村的護村隊員使用。
第三,卻是因為荊雄修煉功法的緣故。
他精研易經,儘管卜卦之道,最難推算軍戰之事,但荊雄還是冒著反噬的危機卜了一卦,隱約得出了西南大吉的卦象,這才提議眾人朝著位於西南方向的大同縣而來。
看到眾人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荊雄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公輸將軍,荊某懷疑這五千兵馬,和潛淵有點關係。”
公輸車頓時一愣:“和楚河有關係?這怎可能!”
公輸車以前身為秦州城的四品中郎將,長期駐守在軍營之中,因此沒有與楚河碰過面,但他聽說過楚河的事情,也知道況濮曾經試圖助楚河提升實力,爭奪下潛龍榜的位置。
後來秦州危機,況濮沒有了這個心思,楚河則回了大同縣。
楚河離開秦州,距離現在不過三年多時間,哪怕楚河一年提升一個境界,可以成為五品宗師,但天底下的五品宗師多得很,有幾個可以掌控一支數千人馬的強軍?
公輸車自然難以相信荊雄這番話。
況濮也是沉聲說道:“荊兄何出此言?莫非其中有我等不知道的隱秘?”
“楚河不過壯骨武者,即使這幾年境界提升,楚家在大同縣有些勢力,但如此一支兵馬,可不是普通豪門士族可以組建的,難道楚家乃是千年世家門閥不成?”
荊雄苦笑一聲,他早料到自己這番話是沒有人相信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別說況大人和公輸將軍不相信,便是荊某都覺得不可能,只是有些錯覺而已。”
陰騭中年名鄒鏡,字寬如,但性格卻和他的字完全相反,這個時候又忍不住譏笑道:“如果是楚河的兵馬,自是最好不過了,先前連南蠻軍的獸騎兵都顧忌不敢追殺過來,可見勢力極為驚人。”
“荊兄有如此一個忘年之交,日後定然能飛黃騰達,別把我們忘了就好。”
況濮咳嗽一聲:“寬如,荊兄只是說出他的猜測而已。如今我們都是在一條船上,更需要齊心協力。”
鄒鏡哼了一聲,但也知道再怎麼譏諷荊雄都是無用,乾脆扭過臉去不再說話。
黑甲男子忽然沉聲說道:“對方既然將我們逼入山谷,早晚會找到我們,我們靜觀其變便是了。”
況濮點點頭:“龔襲說得不錯。也別讓人看守山谷了,讓士兵休息一下吧,連日奔波,他們也累了。雙衛,你順便吩咐下去,生火起灶。我們現在還有多少糧草?”
原來這個黑甲男子,正是楚河曾經想過收服的董厥董龔襲,想不到他沒有加入蜀國的平叛大軍,卻是與況濮一起到天水郡來了。
雙衛是黃成的字,聽況濮問道,黃成搖了搖,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剩下的糧草不多了。米糧最多還能支援三天,連戰馬食用的黃豆都算在其中。馬匹現在只食用乾草,體力不足,難以用之戰鬥。”
鄒鏡臉色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又道:“況大人,公輸將軍,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況濮沉聲說道:“況某已經不是秦州州牧了,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