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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童穿戴的戰甲打好,恐怕只能留給楚河的孩子穿戴了。

現在的楚河,只是穿戴護心鏡等防護要害部位的合金鋼部件,外加一個可以套在前臂的長稜形小合金盾牌。

另外,儘管楚河沒有攜帶陌刀和大號鋼劍,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準備了一把小鋼劍,以虎皮作鞘背在身後,另外還有一張普通鋼弓,真的遇到兇險,起碼也有遠端的攻擊手段。

關鍵時候,這鋼弓也是可以出售出去,換取錢銀,或者是作試水所用,以之打通秦州的兵器貿易通道。

一壺妖蜂蜜,少量丹藥,包括龍筋虎胎丸等,自是少不了的。

再加上洗換的衣物等,雖說輕裝上陣,但也裝了兩個大布包的東西,連帶鋼弓一道,掛在隨行的黑彪馬身上。

荊雄獨自乘坐一匹黑彪馬,武媚兒不出意外的粘著楚河,兩隻小手死死的摟住楚河腰身,兩隻大眼睛還是淚汪汪的,還沒有從辭別爹孃的悲傷中恢復過來。

比起武媚兒單純的依依不捨,楚河的心情就複雜多了。

此去秦州,可算是他第一次獨自外出闖蕩。

這個世界的幅員極度廣袤,和地球是完全不一樣,清河村到大同縣,都有兩百里,更別說到秦州去了。

秦州到帝國最偏遠的大同縣,隔了天水郡、洪洞郡、鳥鳴郡三郡近二十個縣,怕是有兩三千里之遙。

這個世界交通不發達,自是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往返秦州和大同縣。事實上秦州的三千雙月鐵騎,拖延了那麼久才對黃巾軍發動攻擊,路上耽擱的時間也是一個主要的原因。

楚河的鍊鋼場,沒有引來真正強大勢力的關注,也與清河村太偏僻有很大關係。

偏僻就意味著資訊不暢通,到現在為止,也只有鑄兵門、秦州王家、黃巾軍等少數幾個勢力知道一些清河村鍊鋼的情況。

楚河心情有些茫然,離開生活了好些時日的清河村,多少是有些不捨得的。

他也不知道,這一次到秦州去求學,什麼時候才能回清河村。

90、戰詞

往大同縣的方向過去,楚河一路上不知看到多少滿臉哀傷的山民村婦,田地裡勞作的青壯也明顯減少。

亂世之人不如狗,那些有積累的大戶沒有什麼,但本來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貧苦山民,這場戰爭的可怕影響已經完全顯露出來了。

不少抽出了青芽的天地,正是灌溉施肥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人打理,路上揹著包裹攜帶兒女投奔他處的人隨處可見,他們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希望。

道路兩邊,不時可以見到失去了力量,無路倒在地上的老弱婦孺,甚至有些已經徹底的沒有了氣息,隱隱發出臭味,不知道死去多久了。

楚河的心情已經不是出發時候迷茫和期待,不受控制的被這悲慘世界的氣息所感染。

武媚兒也沒有說話和吵鬧,只是兩手死死的抱著楚河。四五歲的她,已經懵懂的知道生活的艱難和無奈。

兩個互相扶持的老人,應該是逃難夫妻,忽然雙腳一軟的倒在了地上。

楚河到底是忍不住,讓武媚兒坐好,翻身下馬,也沒有說話,將溶了妖蜂蜜的水壺送到老人嘴邊,喂他們喝了蜂蜜水,隨後又默默的遞給了他們兩個煎餅,留下了幾塊碎銀子。

在老人的感激言語中,楚河默默的上了馬,一路無言的走出了許遠。

荊雄忽然嘆了口氣:“潛淵,你幫不了他們的。你留下的幹餅,或許讓他們支援兩三天,但幾天之後呢?甚至,你給他們的碎銀,反而會害了他們。”

事實上,荊雄已經知道,兩個老人,已經失去了性命了,只是他沒有跟楚河說而已。

四品學士對四周情況的掌控,遠在楚河之上,在楚河給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