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正是前來常定鄉,收取大蜀糧稅。閣下又是何人?”
楚河並沒有回答,正是問道:“要收取多少糧稅?”
鄧賈臉色一正,卻是沒有了倨傲之色,打量著楚河道:“閣下年紀輕輕,卻是長得氣宇軒昂,莫非就是大同神童楚河楚潛淵?”
楚河愣了一下,想不到鄧賈一下子就轉變了態度,語氣也客氣,雖然他現在一副乾瘦的樣子,和氣宇軒昂根本不沾邊,但還真的不好拿捏什麼,只得捏著鼻子說道:“正是楚某。”
鄧賈馬上拱手說道:“早聽聞常定鄉楚潛淵乃是人中龍鳳,素有仁義之名,如今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至於收多少糧餉,鄉正大人以前曾是官府書吏,自然心中有數。”
楚文冷哼一聲:“秋收糧餉自是知道,可不是閣下說的十九萬石之數。”
鄧賈笑道:“那按照鄉正大人所言,該是多少?”
楚文正要說話,但陡然之間便想起什麼,卻是微微一哼的道:“糧餉多少,自有官府統籌計算,可不是楚某人說了算!”
鄧賈點了點頭:“如今叛匪作亂,流民肆虐,這糧稅肯定不能按照以往的慣例收取。”
“典武大人,也是大同縣出身,知道鄉民之苦,因此據理力爭,求得縣令大人和縣城大人的允許,七成收取糧稅,本該是二十四萬石。”
“縣令大人考慮到常定鄉楚家忠義,先前捐獻五萬石米糧,因此這二十四萬石賦稅,鄉正大人收取上來,便扣除之,只需要押送十九萬石米糧前去縣城便可。”
楚文一聽,心中頓時打了一個咯噔,終於知道鄧賈的意思了。
這分明是要把上半年的糧稅都一起收了!
這樣算來,十九萬石還真的不過分。
問題是上半年的時候,楚河還沒有回來,潛淵衛也沒有擴招,只護衛清河村的範圍,常定鄉各處,糧食產量低得可以,自己吃食都勉強,又哪裡來的米糧繳稅?
現在常定鄉乃至其它鄉有富餘的米糧賣給楚家,主要還是楚河剿匪清平諸鄉的功勞。
楚河來之前,本來以為這鄧賈囂張狂妄,自己狠狠打他的臉,然後便將他驅逐離去的,想不到鄧賈精明,說話有條有理,不給他發飆的機會。
他心中不禁感嘆,果然不能小瞧他人,沒有誰天生就給人用來打臉的。
聽得鄧賈如此說道,楚河忽然一笑:“十九萬石確實不多,如此多的米糧,我們還得籌集一下,不知道縣城那邊什麼時候派人來取?”
楚文和楚全都是愕然,先前看楚河的樣子,分明是不打算繳納糧稅的,怎麼現在又讓鄧青過來收取了?
鄧賈也是有些意外,他開始稱讚楚河仁義,就算著楚河不願繳納糧稅,打算以大義來壓楚河的。
要是楚河抗稅,那就是不顧大同縣十萬百姓的死活,如此不仁不義,楚河別想再有好名聲。
但楚河一口答應繳稅,鄧賈意外之餘,馬上就道:“按照規矩,這糧稅的收取運送,乃是鄉正負責,不過縣裡十萬百姓現在已經缺糧短食,還希望鄉正大人儘快把糧稅押送到縣城。”
哪知道楚河搖了搖頭,苦笑說道:“我們常定鄉可沒有什麼鄉正,先前的鄉正大人,卻是被流民所害,這糧稅,怕還得城裡派人下來收取。”
鄧賈略微一愣:“懷羽兄不正是常定鄉的鄉正?”
楚文也不是蠢人,馬上就猜到了楚河的想法,這個時候也是無奈說道:“雖然縣裡有意讓楚某擔任常定鄉鄉正之位,可惜文書一直沒有下來。”
鄧賈張了張嘴巴:“這……懷羽兄還沒有收到文書?為何鄧典學大人,告知鄧某,懷羽兄便是常定鄉鄉正。”
楚文搖了搖頭:“這楚某也不知道,不如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