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說得好聽是將,其實不過是大同縣的一個兵卒頭目而已,並不是大蜀真正冊封的將領,連個一品的裨將軍都不是。
大同縣將荊雄找來,是當成秘密武器的,準備給黃巾軍一個驟不及防的打擊,因此,知道荊雄真正身份的人不多。
當初陪荊雄到虎牙嶺的,也是胡通這個主簿,趙申還沒有資格知曉荊雄之事。
而且,如今的荊雄,並不是當初白袍羽扇高冠的高逼格造型。
被黃巾道人追殺,荊雄的行頭早就不成樣子,高冠丟失,白袍破損,在清河村,找不到適合他穿戴的衣袍羽冠,只能將就的穿了一身麻布袍子,只有那把羽扇才能顯示出他文士身份。
這份寒磣打扮,對普通山民強匪來說,震懾力還是有的,但對趙申這個多少見過世面的兵將來說,就有些不夠瞧了。
趙申萬萬想不到,大同縣內會出現一個四品學士,而且還是這副土老冒的打扮!
荊雄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喝道:“你們身為大蜀兵將,居然行強匪之事,可知大蜀軍法無情,若是本士稟告諸等上峰,定判你們個斬立決!”
楚河一聽,更是大喜,荊雄這個學士,為人還是比較憨厚和自謙的,平時多是自稱荊某,如今居然自稱本士,可見他是動了真怒。
趙申倒是沒有注意荊雄的自稱,他的心思都被楚河身上的鋼劍和鋼弓塞滿了。
他比其他人更清楚,在這個時候,一把鋼劍和鋼弓意味著什麼,尤其他以前還吃了鋼弓的虧,被楚河一箭射傷腰間。
要是能得到鋼劍和鋼弓,拿出去售賣,幾千兩銀子不在話下,拿著這些銀子招兵買馬,建立一個上千強匪的山寨,那時候誰還敢對他動手?
哪怕的大同縣令,知道他落草為寇,怕都會裝聾作啞,甚至還會請他回去大同縣,幫助大同縣防護匪患。
他聽得荊雄如此說道,還以為荊雄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在大同縣的窮酸學子不少,卻也沒有幾個能掌握真文聖言的力量,跟著冷聲說道:“既然你們不識抬舉,休怪本將無情!”
“兒郎們都給老子動手,誰先砍下他的腦袋,賞銀十兩!”
他停了一下,跟著陰笑起來:“對了,這楚小兄弟,可別傷了他的性命,砍下一條手臂就好,他在清河村有不少家業,將手臂送回去,定然能換到不少錢銀的。”
荊雄更是氣得怒眼圓睜,出身寒門的他,對這些欺壓百姓的兵將尤其忿恨,當初他家就沒有少被這些兵將欺凌。
儘管自從他成為二品養魄書生,就沒有被如此對待過,如今被黃巾道人傷了文心,本士憋了一肚子氣無從發洩,偏偏趙申撞上來,他那裡還能忍耐得住,手中羽扇一搖,便要動手。
93、心狠手辣荊學士
荊雄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物。
在這個三國世界,心慈手軟又上了戰場的傢伙,基本是活不過三天的,而荊雄與黃巾軍一戰,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事實上,在這個尚武世界,就沒有什麼強者是心慈手軟的。
哪怕是文人,統軍的文將也不少,令牌所指,軍將用命,動輒就是成千上萬的人喪命,若是心慈手軟之輩,根本不可能成為統軍之帥。
天下文人,嚮往的是如諸葛文相一樣,匡扶天子奪取江上,輔助帝君治理天下,從最開始的啟蒙教育,就不存在什麼心慈手軟的說法。
文者大儒,心懷慈悲憐愛萬民,不等於是心慈手軟。怒目金剛和低眉菩薩的混合體,便是如今這個時代文者的寫照。
荊雄可教化萬民,但有需要的時候,也絕不會吝嗇當一回怒目金剛!
趙申麾下的殘兵敗將,包括那些被夾裹的青壯,這段時間,可沒有少擄掠百姓,搶奪錢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