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又去玩了,這次一下子就帶了一萬多塊。”
張純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這個劉寶霞簡直是要瘋了,愛玩不要緊,可也要看運氣呀,玩牌手背了可是能輸光景的,難道日子不想過了?
“我都提醒過她多次了,她一點都沒聽進去,那你是啥意思?”
“我總覺得,是有人合夥算計我姑,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詳細的說。”
如果真是這樣,算計劉寶霞的人不是找死嗎?自己咋就沒預測到這一層?張純的火氣升騰了起來,但臉色依舊平靜。
他很快就到了飯店裡,跟劉小芬一起進了廚房隔壁的小房間裡。
劉小芬把她瞭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姑姑這幾次輸大錢都是在李東勝家玩,每次都有一個林家鎮的人在場,那個人跟李東勝的媳婦總是挨著。
“還有別的嗎?”張純說。
“沒了,我覺得已經夠了,昨兒黑夜我還在網路上看到一個老千親口講述的黑幕,我懷疑林家鎮的那個人就是老千,他跟李東勝一起合夥,騙村裡人的錢,我姑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這個……還真是不好說。”
張純雖說不是老千,平日裡也沒有賭博的癖好,可是他對老千這個行當一點都不陌生,可是自己預測劉寶霞的未來時,也沒出現她被老千矇騙的資訊啊?難說所謂的運氣不好指的就是這個?
“不如這樣,我去李東勝家看一看。”張純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要給你一起去。”劉小芬說。
“你別去了,我一個人去。”
“我就要去,你必須帶著我!”
既然劉小芬這麼想去,那麼帶上她也沒啥,兩人一起到了李東勝家大門口。
門是從裡邊反鎖著的,想必已經玩起來了,劉小芬給劉寶霞撥了個電話,說她和張純已經到了門口,讓出來開門。
如果來的是別人,李東勝是不會給開門的,可是張純來了,他不敢不開門。
隨著一陣子鐵鎖的響動聲,門開了,四十多歲的李東勝出現在張純的面前:“張純,你咋來了?”
“手癢癢了,也想來你這裡玩幾把。”張純笑著說。
“行啊,歡迎。”李東勝有些不自然。
六間磚房都貼著瓷磚,房間裡的陳設也不賴,這樣的家當,雖說沒有劉小芬家氣派,但是在靠山村也算是上等的了。
牌局就在臥室隔壁的套間裡,這麼一來,隔音就很好了,就是站在客廳裡都聽不到麻將響動的聲音。
張純和劉小芬走了進去,上場的四個人裡,除了林家鎮那個叫林子成的之外,劉寶霞、王德剛和趙新蘭都是本村的,而趙新蘭就是李東勝的媳婦,跟林子成是上下家。
林子成三十多歲,是個長臉的男人,頭有些稀疏,不是掉了,是天生的,就好像他天生就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可是絕頂聰明的人要是倒起黴來,可能就更厲害了。
沒什麼觀眾在場,張純和劉小芬的出現,讓林子成顯得很不自然,他的臉色不悅,把心裡的火氣洩在了麻將牌上,打出去的牌啪啪的響。
劉寶霞也不願意讓張純和劉小芬過來,因為她帶來的一萬多塊不長的時間裡就輸出去了一千多,心裡很有壓力。
“這牌真臭!”劉寶霞鬱悶說。
“胡了!”趙新蘭把牌推倒了,興奮說:“自摸,清一色,算賬了……”
觀察了一會兒,劉寶霞幾乎是只輸不贏,而趙新蘭和林子成贏的機率特別大。
雖說還沒看出來林子成做什麼手腳,但張純和劉小芬都能確定,這個人有問題。
張純又抽完一根菸,腦海裡就出現了林子成的影像,想要知道他在未來三十天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