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就怕這大夫被人收買了,不管他號出號不出,他一口咬定玉紫不曾懷孕,那就慘了。
現在她輕輕點出自己夫主的身份,以及這腹中孩子的身份,便是要讓這個大夫知道,他面對的是什麼人。讓他不管是出於害怕,還是出於謹慎,都不敢隨便說話。
更重要的是,她那句“夫主說”,更能讓眼前這個大夫以為,她懷了孩子的事,已經傳到公子出的耳中。事已通天,縱這大夫是被人以性命收買,想來也不敢妄為。
玉紫只是一眼瞟過,便含著笑容,伸出秀美的小手,再次橫在大夫的面前。
那大夫三指再次搭上她的腕脈,號了一會後,他輕嘆一聲,搖頭說道:“老夫無能。”
這是說,他號不出了。
玉紫收回手,就在榻几上盈盈一福,說道:“大夫慢走。”
“姬多禮了。”
那大夫皺著眉頭,苦著臉,慢慢地退了出去。
他剛退出去,幾個宮婢便圍著燕姬走了進來,她盯著大夫離去的背影,轉過頭來,對著玉紫驚異地問道:“玉姬有孕,你家夫主依然得知了?”她的語氣中,夾著不敢置信,“你家夫主得知姬有身孕,為何還要送姬入宮?”
玉紫沒有回答,而是愕然反問,“妾來齊宮,只是暫住而已。稍待時日便會回府,燕姬怎地如此驚異?”
燕姬連忙擠出一個笑臉,在玉紫耽耽地盯視中,她勉強笑道:“妾以為,姬既有孕,你家夫主定當珍而視之。”
燕姬的話音未落,玉紫已是哧笑出聲,她似笑非笑地盯著燕姬,道:“聽姬的語氣,似乎這齊宮還是虎穴一般,妾在這裡很不安全?”
“無,無,斷無此意。”
“甚好,來人,送燕姬!”
強行把燕姬送走,玉紫懶洋洋地坐回塌幾。
奶奶的,這謊越扯越大了。
尋思了一會,玉紫站了起來,向幾個宮婢吩咐,“來人,給我梳妝,我要求見大王。”
幾個宮婢面面相覷。
玉紫回頭,冷冷說道:“怎麼?”
兩宮婢連忙上前,道:“願為姬梳妝。”銅鏡中,玉紫瞟到,另外幾個宮婢,順著牆角溜了出去。
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玉紫笑了笑。
她這個身體,並不是什麼角色,又不是什麼大有來歷的女人,想來齊王本人,對她是興趣泛泛的。只是一些另有用心的人,似乎想把她推到齊王的懷中?也許,還有一些別的陰謀吧?
再在臉上撲了一層粉後,玉紫穿上粉紅色的姬妾服,再亮個宮婢的帶領下,向土臺第九層走去。
她走得很快。當她輕手輕腳爬到第八層時,幾個宮婢擋在了她的面前。她們朝她盈盈一福,脆聲說道:“我家夫人,原見玉姬。”
玉紫笑了笑,繼續舉步向前走去,她毫不在意地與她們擦肩而過,直到把那幾個宮婢丟在身後,玉紫的聲音才傳了過來,“待妾見過大王后,再來與夫人相見。”
“玉姬!你,好生無禮!”
身後傳來的,是一個宮婢的喝罵。
玉紫笑了笑,她不回頭,也一臉的不在意,只是繼續向第九層土臺走去。
這時的她,已是鐵了心了。她一個沒後臺沒資本的客居姬妾,這個齊王宮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對付她。而她,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足夠的資本與她們暗中周旋,玩那些陰謀陽謀。
既然她已經處於風浪中心,已經肯定有人對她不利了,已經知道自己處於敵暗我明的境地了,為什麼還要等著那裡,束手待斃?何不主動出擊,主動破開一條路來?
這第九層土臺,並不是齊王唯一的寢殿,只有當他享樂時,才會留宿在此。不過玉紫早打聽到了,齊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