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一個大東海畔拾貝的孩童。
每一次浪潮襲來,都能夠留下一大片晶瑩奪目的美麗。
他又好似架起了一頁輕舟,在這無邊的浪濤之中,穿梭衝刺,從一個力量醞釀的深谷,衝擊向另一個熱烈的巔峰。
天穹風暴,驟雨狂雷。
轟隆隆爆鳴,那種激烈昂揚的力量,終於爆發到了極致。
這一瞬間,迷夢之中的玄河,彷彿是再一次吞噬了巨量的命元力量,生命的精華昇華到了一個無法言語的境地。
當心靈迷失,愛恨無蹤。
……
影影綽綽的燈火,照亮在穆阿部神廟的詭秘陰暗之中,虛空之中,彷彿有一道一道神靈鬼魅的影子,在不斷地穿梭,飛舞,顯現出一種遠古荒蕪的神秘。
玄河就在這種昏沉之中,猛然之間,從穆阿大神的神像之前的祭壇上,嚯然坐起。
他深深地擰皺著眉頭,一種迷茫的感覺,在心靈之中的縈繞不絕。
隱約之中,似乎是有一種被一種奇妙的力量,生生地從心靈深處挖掘去了一大塊的滋味,淡淡酸澀,輕輕的痛楚。
“你醒了。”
玄河被這突然迴響在耳邊的聲音驚動了,陡然回身,就見到了昏沉的光火之中,薔薇安靜祥寧地端坐在穆阿大神的神像之下,雙手托住在胸前,那僅僅裹住一條獸皮的胸圍,被襯托的無限飽滿有若春風裡萌發的花種,在祭壇之上巨大獸油神火之光的籠罩之中,魅惑,神聖,還有一絲奇詭。
“你對我做了什麼?!”
玄河猛然之間,眉心一擰,一股無法抑制,似乎是不受自己控制,自然而然地從心靈之中升起的怒意,蓬勃爆發了出來。
他的記憶,僅僅只存在到那一番豪飲之中。
嚯!強烈的勁風呼嘯,玄河暴烈出手,一把抓去,肉身力量爆發到了極致,甚至於是隱隱約約之中,有了一種肉身更加靈動自如,協調如一的感覺,但是這時候,他卻沒有興趣去管顧這些,而是劇烈出手,探手成爪,那一剎那之間的爆發,簡直是超越了勁風,聲音的速度。
當薔薇聽到呼嘯之音之後,玄河的手,已經如同雄鷹的利爪一般,直勾勾地扣在了她的頜下,只要心意一動,暴起出手,一朵嬌媚的薔薇花,就要在這夜幕之下染血。
薔薇卻顯現出了一種驚人的鎮定自若:“我們蠻荒野人土釀的烈酒,太過強勁,所以你醉了。”
玄河目光一滯,忽地眉心一閃,一聲咆哮,靈龍化身的青年,就已經飛騰而出。
靈龍竟然是再一次變幻了自己,這一次,他的形貌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卻顯得更加高大雄壯,風采威猛,儼然一條昂藏大漢的模樣。
玄河卻沒有管這些,只是厲聲問道:“長蟲,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等玄河問完,靈龍就已經嗷嗷大叫:“主人,剛才是怎麼回事,本,呃,我想要出來,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禁制,將通聯出來的虛空,都徹底地封鎖了!還有,想要看一看究竟是發生了甚麼事情,居然都不能夠!到底是怎麼了?”
玄河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薔薇施展了蠻荒野人神廟的神術,那奇妙的蠱毒之術,使得他沉迷了過去,甚至是將他識海之中本命祭煉的通靈之塔,都完全地矇蔽住了!
不過,玄河還是緩緩地收住了手,略有無奈的喟然嘆道:“薔薇姑娘,你到底是做了甚麼?”
薔薇卻沉靜說道:“我施展了神術。”
“嗯?”玄河目光一閃,一股奇異的感覺,無端心生。
薔薇,確實是施展了神術,也就是南荒蠱毒之術。
一種心蠱。
“我借住先天降靈神幡的力量,運用先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