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暖流。這種感覺,如同曾經被清玄保護一般,又似乎有很大的區別,多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溫馨。
紫漪厭惡地看了聶燃一眼,緊抿粉唇,她雖善良,但並不代表軟弱可欺,聶燃實在過分,她自然不會去為其求情。
燕瀾走至聶燃身前,心念一動,手掌多出一把法劍。
“聶師兄,你方才說,要廢了我,是不是呢?”
燕瀾緩緩豎起法劍,劍身朝下,劍尖直指聶燃右手經脈,只要他稍微用力一動,聶燃的手就廢了。
同時,燕瀾暗暗吸走了聶燃腦袋中的雷魂之力,他本就沒想痛下殺手,只想好好教訓一番,畢竟怨恨再大,也沒到殺人取命的地步。
聶燃很快就恢復了神智,迷亂的瞳孔驟然一緊,掃了一下四周狀況,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燕瀾,一時之間他都忘了動彈反抗。
“怎麼,聶師兄不敢說話了?剛才不是還說,聶燃之名,要成為我之噩夢嗎?”
燕瀾言語冰冷,手中力道當即加重幾分。
即便聶燃肉身已錘鍊至普通刀刃難傷的境界,但燕瀾的修為又豈是泛泛!
“你……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我不信你能打敗我,讓我起來,我們再戰一次!”
聶燃的聲音充斥著濃濃的不甘。
燕瀾抿嘴冷笑,道:“聶師兄,戰場之上,一次失利,結果很可能是灰飛魄散,再戰一次,你覺得有可能嗎?”
“更何況,你若有本事,大可從我劍下逃離開來,又何必讓我給你機會?”
“如果你跪下求我,我或許會看在同門弟子的份上,放你一馬!”
燕瀾凝視聶燃,方才其對紫漪說的話語尚在他耳畔迴盪,若不是他恰巧趕回,結果會怎樣,他簡直不敢想象。
若是紫漪有三長兩短,他怎麼對得起身殞的清玄。
燕瀾咬牙切齒,紫漪一來天罡門,便接二連三遭受欺辱,他早已怒火滔天。
此刻,若非聶燃與他同為天罡門弟子,他恨不能一劍要了聶燃命。
聶燃眉心一緊,體內暗暗蓄髮的靈力已提升至巔峰狀態,冷冷瞄了一眼燕瀾之劍,當即身體平地瞬移,雙掌轟去一股浩大靈力,意欲擋下燕瀾攻勢。
燕瀾見狀,不急不緩,嘴角一揚,輕哼道:“既然你想嘗兩次雷魂滋味,那我便成全你。”
心念一動,雷魂之力又洶湧而出,正中聶燃。
聶燃在地上翻滾幾圈,又成死魚模樣。
燕瀾踏步上前,一把抓住聶燃衣襟,將其懸吊於手中,冷毅掃視四周,沉聲喝道:“誰若對我紫漪妹妹欲行不軌,便是這下場。”
燕瀾猛地將聶燃上拋,法劍應聲而起,霍地一道劍芒閃爍,從聶燃手臂之上一擦而過。
“啊!”
只聞聶燃一聲慘嚎,隨即掉落於地,捧著右手,痛苦不已。
“今日斷你右手經脈,如有下次,便不是斷一根經脈這般簡單。”
燕瀾收回法劍,無視聶燃痛苦之樣,直朝紫漪走去。他身影過處,觀戰弟子紛紛讓道,目光之中充斥驚懼之色。
這一時刻,毋庸置疑,燕瀾已經成為天佐峰人門弟子中最強之人。
對於強者,眾人都有本能的敬畏。
不少人內心頗為解氣,因為燕瀾的品性,決然不會恃強凌弱,比聶燃要好不知多少倍,他為最強者,很多弟子不得不心服口服。
燕瀾拉著紫漪,當即朝寢院外走去。
秦浩此刻方才暗暗吐了一口氣,隨即瞄了一眼聶燃,搖了搖頭,便上去為其包紮。
經脈切斷,並非不可復原,但要花費不少時間,其間,根本無法施展功法。
誰都明白,燕瀾即便憤怒如斯,依舊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