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唇角一抿,面色有些鐵青卻礙於盛安的面子,什麼都沒說轉身便要走。
&ldo;站住。&rdo;
他轉頭看去, 盛安唇角沾了些糕點渣子, 口脂還沒掉光,一雙精心描繪過的眸子較以往更加狹長, 眼裡似有戲謔之意:&ldo;你要是走了,誰來和新娘子洞房啊?&rdo;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似不敢相信盛安竟有這般大膽,視線掃過倒在地上醉生夢死的董卯至,盛安便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 吃吃地笑了笑,編貝般的白齒閃著初雪般的細碎光澤:&ldo;難不成還指望他起來嗎?&rdo;
語氣神情都是毫不掩飾的不屑,那男子心裡的火陡然起來,他將盛安猛地抱起,在對方的驚呼聲中邁向她的婚床,輕柔地放下她,對上她瀲灩的眸子,心頭火熱俯身下去,盛安抱住他的頭,任憑他在身上作亂,氣喘吁吁道:&ldo;今晚可以留下印子哦‐‐&rdo;
意味深長暗示性極強的話語讓男子渾身一震,隨即便如虎狼一般噬咬著任憑他為所欲為的香軟,連躺在外頭床邊什麼時候消失的董卯至都沒注意到。
床榻上一片活色生香,蹲在樑上的沈儀拍了拍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一個閃身出了氣氛火熱的喜房,本想順道看看董卯至發現盛安不是處子之身時是什麼表情,誰知這盛安二人竟然如此大膽,竟然在兩人新婚的床上便不管不顧的顛鸞倒鳳起來。
她沒看到想看到,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反倒有些幸災樂禍,倒也沒打算久留,回到府中時發現卓青還在宮中參加晚宴,奇怪的是青吾也不在。
沈儀遠遠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微微抿唇,這一世有她在,青吾被董卯至幹掉的可能性不大,只是這些日子裡的相處中,沈儀還是能從一些細節看出青吾的失常。
只要青吾活著,其他事情倒是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沈儀心想。
第二日。
董卯至一醒來入目便是一片喜慶的紅色,他揉揉太陽穴撐起身,發現身邊已經沒了人,他轉頭一看,發現盛安已經衣著完整地在梳妝了,許是察覺到他的目光,盛安視線看過來。
她眉間儘是嫵媚之色,董卯至看了心裡十分滿足,只是身份高貴的新婚妻子都已經起身了,他也不該多呆,發覺自己腰痠背痛,只當是昨晚失了分寸,心裡愈發有些驕傲。
盛安似笑非笑地別過眼,伸手扶了扶鬢邊的金釵,董卯至潔面之後便帶著盛安一同去拜見天子,駙馬府與公主府都還未建好,他們只得先住在皇宮裡頭。
等拜見了天子和皇后,董卯至出來的時候還在回想天子方才的那個眼神,那是欣賞的眼神,這樣一想董卯至便覺腰桿都挺直了幾分。
視線略過一旁的盛安,越看越喜歡,愈發柔情蜜意起來,盛安面上帶著嬌羞的笑意,垂著的眼裡卻一片冷漠,董卯至意氣風發,便提出要帶盛安出去逛逛,順便買些胭脂水粉什麼都。
皇宮裡頭上供的哪樣不是頂好的?盛安心裡不屑,但面上卻順從地答應下來,兩人身後跟了幾個護衛,鐵甲森森氣勢凜然,一路上引得眾人紛紛側目,有人認出董卯至是當時遊街的駙馬爺,便驚呼開來,不少人將注意力放在兩人身上。
董卯至下巴微抬,眼中帶了些倨傲,他再不是那個貧窮小鎮出來的書生,而是一國公主的駙馬,大名鼎鼎的解元,對於這些目光他甚是享受。盛安卻覺得有些嘈雜,眉間帶了幾分不耐,就在此時,便見著前頭有個熟悉的人影,盛安眸子一眯,不動聲色地朝那邊走去。
&ldo;娘子,小心腳下。&rdo;董卯至一心顧著盛安,倒是沒注意前頭的人,等他抬眼看過去的時候,臉色瞬間一白。
青吾扯了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