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裡,就是想要親眼看看楊澤醫術的,楊澤能不能救過來嚴家老爺子,他並不如何的關心,可能把病因說得如此清楚,他感覺來這趟,已然是不虛此行了。
西門修也是大喜,一顆懸起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如果嚴家老爺子是在今早中的風,那麼他和嚴家不孝子孫們談的事,嚴家老爺子應該就不知道了,這就沒問題了,只要能保住面子,別的他才不在乎呢!
楊澤開啟蓋在嚴家老爺子身上的被子,給他做了個全面的檢查,檢查得很認真,好半天才檢查完。
楊澤轉頭對吳有仁道:“這位嚴家老爺子,是猝然中風,痰涏壅塞,牙關緊閉,兩手握固、屈而不伸,四肢厥冷,至於說到脈相,六脈沉弦而緊,剛才開啟他的牙關,見舌苔滑白淡黑,所以脈症合參,確為中風挾寒,寒痰壅塞氣機之閉症。”
吳有仁皺起眉頭,他能聽懂楊澤說的話,可怎麼治他是不知道的,但聽起來,這病是相當地不好治。
西門修也不懂治法,可他也能聽出來這病不好治,他問嚴誠厚道:“你祖父中風之後,你那些該死的叔叔伯伯們,有沒有請醫生來,給你祖父看看病?”
嚴誠厚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們都說祖父的病沒法治了,該請的醫生早就請過,不用再請了,而且他們今天忙得很,連來看看祖父的時間都沒有。”
西門修臉一紅,嚴家的不孝子孫們白天都忙著接待他這個刺史了,哪有功夫來看嚴家老爺子,他這話問得可是太多餘了。
嚴誠厚看向楊澤,眼中滿是乞求,他雖不聽不懂楊澤這位小大官話裡的意思,可看吳有仁和西門修兩人的表情,小大官說的應該是對的,那麼既然這位小大官說病情說得如此準確,他便很期盼小大官能治好祖父的病。
楊澤站起身,在屋裡慢慢打著圈子,他沒治過中風,沒有實踐經驗,可關於這方的書,他卻看過不少,畢竟中風是大病,有關方面的資料很多,他也看過不少。
腦筋急速旋轉,楊澤回憶前世看過的那些資料,想著嚴家老爺子的中風該怎麼治。
轉了好幾個圈子,楊澤才停下腳步,道:“方法我倒是想到了,並不麻煩,可我以前沒有治過中風,所以怕不好使,有點兒擔心!”
西門修道:“楊將軍不必擔心,他都這樣兒了,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就算治不好,那也是他命該如此,所以就算方法不好使,卻也不必擔心什麼。”
他說的相當直白,就算治不好也沒啥,沒人會怪楊澤的。
楊澤嗯了聲,他出了屏風,在外間找到紙筆,琢磨了一會兒,這才開出了兩個方子。
第一個方子是噴藥,藥材用的很簡單,只有四味,分別是麝香、皂角、冰片和附片。
楊澤拿了方子,道:“這四味藥須當研末,到時候吹進鼻子,如果這老爺子能醒過來,那麼才可以用第二個方子。”
吳有仁拿過方子,看了眼,道:“這方子簡單的很,是噴藥嗎?我在宮裡時,也看過噴藥,但藥材都用了幾十種,最少的也有十來種,這裡只有四種藥,怕是效果不佳。”
楊澤淡淡一笑,道:“宮廷裡的方子,怕是……怕是和民間的不同,但效果卻……這個嘛,可能還不如我這個方子好!”他不好批評宮裡的御醫,只能含糊地說一兩句。
吳有仁不置可否,放下了方子,西門修卻又拿起了方子,仔細看了幾眼,他是不懂方子好壞的,但聽吳有仁說藥材太少了,便覺得這個方子可能不好使,但他不想得罪楊澤,所以沒有吱聲。
楊澤提筆又開了個方子,這個方子的藥稍稍多了些,卻也沒多多少,分別是南星子、生川烏、蘇扎參、生附片、鮮生薑、廣木香、戈制半夏等藥材。
開完方子之後,楊澤道:“這是一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