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頂了下去,他以後也沒法在醫所裡待了!
可向成衛卻不是好唬弄的,他一皺眉頭,心想:“我剛才說好方法,這姓紀的怎麼就真按著方法說了,那明明只是一個方子而已,只要拿來方子,誰都可以來給韓盤治病的,那馬登高就算是臥床不起,也不會把功勞送給別人的,豈有派個外人來的道理,就算派人來,也是這個姓紀的,而不會是周玉晉啊!看來,這方子確是周玉晉一個人想出來的,確定無疑。”
向成衛心裡想得明白,嘴上卻不說出來,他看了眼紀新本,哼了聲,你不是想爭功麼,好啊,想爭功就得同時也擔風險,如果這方子不好使,我看你到時又會怎麼說,看我不把你的屁股開啟花。
慕容氏卻不在乎這些,她是刺史的妻子,對於她來講不管黑貓還是白貓,只要能逮住耗子的就是好貓,對於醫生來講也是如此,別管是誰想出來的法子,只要能治好她丈夫病的醫生,就是好醫生。
慕容氏道:“先別說這些了,還請周醫吏快快為我夫君治病吧,要怎麼個治法,只要不讓我夫君失了官威便可!”
周玉晉忙道:“回韓夫人的話,卑職用的不是方法,而是藥方,方子卑職已經帶來了,只要按方抓藥煎制即可,至多兩劑就可見效。”說著,他把藥方呈上。
慕容氏看了看藥方,搖頭道:“我是看不懂這些的,你說只要兩劑就能治好?這方子當真如此管用?”
周玉晉猶豫了一下,隨即鄭重地點頭道:“以刺史大人目前的病情來看,這方子兩劑就會有效,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如說治好,這個……怕還得多服幾劑才成!”
慕容氏大喜,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治病哪有光服兩劑藥的道理,就算是京城裡的御醫也沒這般本事。來人啊,還不速速去抓藥煎制。”
她把方子交給僕人,讓僕人趕緊去熬藥。
慕容氏衝周玉晉道:“周大人,請到花廳寬坐。小翠兒,給周大人上最好的茶。”
叫小翠的丫環問道:“是上次夫人從京裡帶回來的極品貢茶嗎?”
“那還用說,當然就是貢茶了,快去快去!”慕容氏揮手道。
小翠引著周玉晉去了花廳,紀新本大感尷尬,刺史夫人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兒啊,連讓他去花廳喝茶的意思都沒有,他見刺史夫人要和向長史談話,他在旁邊聽著可不妥當,只好厚起臉皮,也跟著周玉晉去了花廳。
屋中只剩下了韓盤和向成衛,還有慕容氏。慕容氏道:“向大人,這次的方子能好使嗎?”
向成衛微微沉吟一下,道:“看著這方子還挺靠譜兒的,應該能有些效果。韓夫人不要著急,林州的醫正應該也快到了,我想醫正總是會有辦法的。”
慕容氏嘆了口氣,道:“要是醫正也沒辦法呢?聽說醫正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好的,難不成要我們去京城請御醫來麼,可時間上卻是不夠的。”
向成衛忽道:“就算醫正治不好,我倒有個人選,雖然現在還不怎麼出名,可日後必是一代名醫,聽說他連魏侯長公子的病都治好了,還治好了韓大將軍母親的病,並且前些日子還治好了我家小兒之病,我夫人對他讚不絕口呢!對了,我夫人從老家來了,今天我還得早點回去,我那孩子在路上得了點兒小病,雖然治好了,可我這心裡還是……先不說我的事兒。反正我說的這個人選,絕對靠譜兒。”
慕容氏啊地一聲,道:“你夫人來了?啊,啊,等改日我夫君病好了,定要設宴為嫂子洗塵。那個,你說那人是誰,他治好了韓太夫人的病?韓大將軍可是我夫君的族中長輩,太夫人得了怪病,我們也是知道的!”
瓜州刺史韓盤與撫遠大將軍韓承恩乃是族人,當然韓氏家族很大,他們是早就出了五服的遠親,可人家韓承恩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