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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楊澤呃了聲,指了指老道士手裡的雜草,奇道:“你們在拔草?啊,還有的在撿樹葉!是在做園藝嗎?還是想把草都拔了,然後改種蔬菜?”

老道士嘆了口氣,搖頭道:“都不是,是在打掃,用掃把掃不乾淨,只好用手了。小施主快進殿去吧,莫要再和老道說閒話了,老道現在忙得很,不能相陪了,等以後你再來觀裡,老道再陪你聊天,給你算上一卦。”

楊澤越發感到奇怪了,道:“你是怕你們觀主瞧見我和你說話,會責備你偷懶?不會吧,我聽說你們觀主為人不錯的,是個和善之人,待人寬厚,名聲極佳,要不然你們昇平觀,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大的名聲啊!”

老道士見他非要刨根問底,只好站起身來,手裡仍抓著那兩把草,他苦笑道:“小施主過獎了,老道便是這昇平觀的觀主,道號成寬。”

“失敬失敬,原來道長便是觀主!”楊澤趕緊衝成寬道人拱了拱手,又看向四周,問道:“既然你便是觀主,那為什麼要親自打掃,還能有人逼你不成?”

草地上那幾個道人一起抬頭看向楊澤,無不搖頭嘆氣,各人的臉上都顯出尷尬之色,其中一個年輕的道士小聲道:“不過是喧賓奪主罷了!”

楊澤臉色一沉,難不成這小道士是在說自己嗎?自己不過是多問了幾句而已,並無失禮的話語,怎麼能稱得上是喧賓奪主呢!

成寬道人看了他的表情,忙道:“小施主莫要誤會,小徒並沒說你,他是在胡說八道呢!”

他怕得罪人,畢竟他是出家人,吃喝都要靠香客送的香燭錢,要是得罪了香客,人家以後不來了,或到處去說,那他這昇平觀的香火豈不是要受到影響。

想了想,成寬道人認為還是得解釋幾句,他便把觀裡來了貴夫人,而貴夫人總是看他們不順眼,指揮他們幹這幹那的事說了,當然說得很客氣,話裡話外沒有指責貴夫人的意思,他可沒這個膽量。

楊澤聽罷,笑道:“竟還有這樣的香客,她這麼挑剔,你讓她走便是了,何必要順著她的意呢,還如此的辛苦,難不成你得罪不起她嗎?”

成寬道人苦笑道:“豈只是得罪不起,簡直是連得罪的想法都不敢有。你可知她是誰?”

“是誰?難不成是魏侯的母親不成?”楊澤笑道,魏侯可是寧北道的節度使,三州之中最大的官了,在這方圓上千裡的地界,不可能還有比魏侯的母親更有身份的貴夫人了,可魏侯的母親也不見得有這麼大的脾氣吧!

結果,他還真料錯了!

成寬道人說道:“比魏侯的母親還要大,她是撫遠大將軍韓道成的母親,曾是當朝女皇陛下最信任的女官,一品誥命。魏侯魏節度使在咱們寧北道是無人能及,可出了寧北道他還是有上司的啊,這上司不就是撫遠大將軍麼!”

楊澤頓時呆住,半晌方道:“怪不得,那她叫你幹活兒,你還是賣點兒力氣幹吧,可別惹她不痛快!”

“誰說不是呢!”成寬道人搖頭嘆氣,蹲下身子,又去對著草地使勁兒了。

就在這時,觀外搖搖晃晃走進一人,這人三十來歲,灰色的短衣打扮,風塵僕僕,身後還揹著個藤箱,一看就是個出遠門趕路的。

這人慢慢走進大殿,放下藤箱,跪在蒲團上,嗚嗚哭了起來,不住地禱告,不多時哭聲越來越大,直到情不自禁,撲到在地,放聲嚎哭。

張氏便跪在旁邊,正在為楊百秋和楊澤父子祈福,忽來了個嚎啕大哭的人,她都沒法再祈福下去了。她轉過頭,問這痛哭流涕的人道:“你哭什麼啊,可是有了煩心事,要不去找找觀主,讓他給你算一卦,算算怎麼化解你的煩心事!”

這人抬起頭,擦著眼淚,搖頭道:“讓觀主算卦?觀主在哪裡?”他神情突然焦急起來,四下張望,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