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錯,於是道:“既然南疆已定,陛下便擇日召回金威大將軍吧。”
白止疑惑地掃了一眼賀玄,納悶,說不召回的也是賀玄,說召回的又是他。
“賀卿家……那個,朕的太傅何在?”白止發現桌邊的一個位子是空的,這才想起來。
不提還好,一提賀玄頭疼,“太傅走丟了。”
“哈哈,走丟?賀相真是愛說笑啊!”安慶王大笑道,“這高太傅雖年事已高,但也不至於走丟吧?”
“安慶王有所不知,高太傅前些日子已駕鶴西遊,如今這位太傅是陛下親任的。”賀玄解釋道。
白止看不見沈贊心中焦躁,便道:“來人,去尋一下太傅。”
“嗻。”
幾位王爺聽聞高太傅離世,都頗為吃驚,江安王問道:“這新太傅是何許人也?”
賀玄道:“今年的新科狀元。”
孝成王道:“初出茅廬便任帝師,莫非是罕見良才?我等真想見識一下。”
賀玄僵硬地一笑,心道沈贊那人口無遮攔,甚是不靠譜,非但長得不像良才,而且有時舉止輕佻。想起他常在床榻上對著自己耳畔呵氣如蘭,賀玄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沈贊果然找了個偏遠位置坐下吃了,他餓了一日,胃口甚佳,一桌子的小官看著他狼吞虎嚥,面面相覷。
小六子認得沈贊,找見他便一把將他拽了出來,“太傅大人,您就別顧著吃了,陛下找您呢!”
沈贊不悅:“我還沒吃完,等會兒。”
“哎呀,去那桌照舊可以吃的,快跟小的走吧!”
於是沈贊被無情地拖走。
“陛下,太傅來了。”
沈贊嚥下最後一口糯米,佯裝正經道:“臣參加陛下。”
“快些入座吧,老師。”白止對沈贊算是恭敬。
沈贊挨著賀玄坐下,輕聲道:“你居然把我弄丟了!”
賀玄攏了攏他的衣襬,也低聲道:“誰叫你不跟緊我。”
“你還有理了!”沈贊氣急敗壞,不過他一抬眼,就愣住了。
對面的江安王一直盯著他看,目不轉睛,“這位便是新太傅?我看著頗為眼熟啊。”
沈贊臉上一僵,以為他認出了自己。作者有話要說: 江安王和沈讚的關係很複雜。。
☆、貳柒
筷子還在碗裡夾著肉片,沈贊聽聞江安王的話,驀地不敢動彈了,直愣愣看著對方。
“五王爺,怕是您認錯人了吧?”賀玄卻在這時挺身而出,“這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眼熟總是對的。”
沈贊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身旁的賀玄,話語間可聽出他在護著自己,一聲“五王爺”無非是無形中暗暗施壓。
江安王一愣,旋即挪開視線,輕笑道:“唐突了,或許是新太傅的容貌過於出眾,像極了我的一位舊友,難免認錯。”
沈贊扯扯嘴角,露出一絲假笑,“王爺謬讚了,皮囊乃是爹孃所賜,怕是改不了的。”
“敢問令尊何人?”
“已故去多年,不值一提。”沈贊淡淡道,輕描淡寫略過了自己的身世,在場的人都不好再深問。
賀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心道沈贊撒謊確實面不改色,他分明是娼|妓之子,不知生父何人。但若此時他可輕而易舉地扯謊,難保對自己坦白的不也是個謊話罷了。
思及此,賀玄臉色又沉了幾分,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身後的侍女體貼地為他再斟滿,宮中的佳釀自然是有幾分烈性,賀玄幾杯下肚,已然暈暈然。
“少喝點。”沈贊不動聲色地用手扯了扯賀玄的衣袖,壓低聲音道,“賀相大人,你莫非想不醉不歸?”
賀玄見他鬼鬼祟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