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的過程中,難免會留下一些痕跡,蝶彩不可能在水洞裡亂竄,她肯定會跟我們一樣,繼續追蹤歧築兩人。
不,或許是一人,因為鬼魂陳說過,在這個水窟窿洞裡,已經多出了一個新鮮的死人。
我們三人商議好,隨後清點了一下身上所攜帶的裝備。
有繩索兩根、竹刀三把、風燈一盞,竹筏上本來有準備食物,但在追蹤歧築的過程中,已經大多散落在了水裡,如今我們水倒是有現成的,只是沒有吃食。
由於情況緊急,蝶彩隨時可能發生生命危險,因此商議一番後,我們決定在沿途留下記號,以免鬼魂陳掉隊,緊接著,我們便舉著風燈往前走。
我們現在所躋身的這條水洞也比較潮溼,水洞呈現出一種不規則的四方形,像是經過人工打磨一樣,但細細一看,又無法找到明顯的工具痕跡,大概是年久日深,即便有痕跡,估計也儲存不了多久了。
原本我們的計劃是重新游回水面,但一來我們不知道那些蜘蛛還會不會追擊,二來這條水洞四四方法的造型,隱隱有些人為的跡象,我再一想到之前的推測,不由更加肯定,如果那塊不老石真的存在,那麼有很大的機率是唯一洞的底部。
這種水窟窿洞,大多是由於地質運動所形成的,在地理學上,稱為山窟形窿洞,這些洞口在山體內部交錯,形成了天然的洞穴,經常聚集著一些野生物,越是深邃的洞窟,就越有可能冒出些離奇的東西。
我曾經聽說,在湖北神農架的深山處,就曾經發現過這樣一片山窟形窿洞,後來有學者認為,窿洞形成的時間非常久,很可能在裡面存在有早期人類活動的痕跡。
為了證明這個推測,曾組建了一批地質與考古學者進去,結果活著出來的僅僅兩個人,據那兩人後來描述,在窿洞裡面,早期人類活動的痕跡到沒有發現,只是遇到了很多寄居在裡面的野生物,其中有很多生物,聽都沒有聽說過,後來,那片洞窟,就再也沒有人去過。
不過,我們現在雖然處於同一種地貌裡面,但好在這裡長時間被水覆蓋,水裡面能出的東西有限,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危險,並且我們的運氣顯然比那批學者要強,至少我們可以明顯看出,這裡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一路上,我每走一段距離,便會在牆上留下一個記號,用竹刀在石壁上刻一個歪歪扭扭的陳字,以便告訴鬼魂陳我們的動向。
他這個人一向讓人琢磨不透,在遇到民國美女時,他說不會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導致我後來被民國美女多翻騷擾,但在之前,他卻肯返回蜘蛛群裡救我,這實在有些耐人尋味,我心說:莫不是自己魅力太大,已經不知不覺間,將鬼魂陳給收服了?
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估計是他收服我還差不多。
這條水洞是筆直向前的,但沒走多久,我便覺得心中砰跳起來,因為隧洞越往前,地勢越下,逐漸的,竟然露出了一層層簡易的石階。
這些石階顯然長期被水流沖刷,邊緣已經變得很圓潤,滑溜溜的,一腳踩下去就有摔倒的危險,而且石階很薄很矮,不像是用來走人的,倒有些像大型公園裡的景觀石階。
風燈的光芒比較暗,石階一直延伸向下,也不知究竟有多高,接著風燈的光芒看下去,只見下面籠著一層黑氣,霧濛濛的,像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石階特別滑溜,踩上去要十分小心,好在我腳上蹬的是特意新買的長筒登山靴,比較防滑,巴達和瘦子腳上穿的是納衣寨手工的布鞋,雖然看起來民族氣息濃厚,但在這石階上走起來可夠嗆。
最後我走到了前面開路,讓他倆在後面慢慢走。
越往下,洞壁周圍的規劃就越整齊,如果說原本這個洞窟是個不規則的方向,那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