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約成本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情,又不是隻有我一個!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進這麼多人,我只是想讓他們有一個去處,能多一個選擇,誰知道他們真進這裡。”
田長卿還在強詞奪理,秦峰看不下去打斷道:“事關人命,也可以節約成本?再說別人付了錢,你賣了票,收錢的時候笑嘻嘻,轟炸來時你還想著不讓人家進來,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田長卿歪了歪頭,“你是沒看見,我說人夠一百不能再進的時候,他們是硬擠進去,又不是我趕著他們進去。”
餘小七說道:“硬擠進去的?那為什麼我的證人告訴我,死亡的百姓身上每一個人都有票。硬擠進去時,他們還會出示票讓你看一下,那也是蠻體貼人的硬擠進去。”
田長卿噎了一下,抬頭道:“你有什麼證人?假的,假證人說的假話,你們也會信!”
餘小七看了田長卿一眼:“你是不是以為,把那些不聽話,對你有意見的死亡者的家屬殺人滅口,讓他們永遠閉嘴,再給那些聽話的人一些補償,就不會把自己做的事情給暴露出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餘小七一口氣說了一連串的話,越說到後面越帶著一股殺氣,“你那十三名手下扮演的殺手,現在可都在隔壁。他們都在受刑,你卻能完好地坐在這,等下他們看到你這情形,我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想。”
“我沒僱殺手,也不認識什麼殺手,你們不要栽贓陷害!”
田長卿坐在審訊椅上,敲著手道,“你們到底為什麼抓我,我都承認我是漢奸了,現在怎麼又冒出什麼防空洞窒息死亡事件。我建造私人防空洞是造福百姓,給百姓一個躲避轟炸的地方,我這是好心,你們不能讓我寒心啊。”
“死不承認?帶證人。”餘小七憤怒說道。
付渭民制止住了轉身準備出去帶證人的特工,對餘小七道:“別,審訊流程總要走的,怎麼這麼快帶證人,先動刑吧,最少讓他得給那些殺手差不多的狀態。”
“好,那就動刑,我來。”
餘小七起身,示意審訊特工把田長卿拉到木架上,“先給你嚐嚐鞭刑,試試你的身體有沒有你嘴那麼硬。”
田長卿看自己要被綁在木架上,頓時反抗起來,但兩名審訊特工孔武有力,把他的人直接從椅子上抬起,抬到木架拷好,又用繩子定位住。此時田長卿終於慌了,使勁叫喚道:“打人啦,栽贓陷害啊!沒天理啦,我都承認我是漢奸,還非要我承認害死人啊!我沒幹過的事情我怎麼承認,我明明做的是好事,還惹來一身臊。我求的是什麼,為的是什麼啊,六月飛雪,天下奇冤啊!”
“這和潑婦罵街差不多呀,只是一個拼命叫,一個拼命罵。”
付渭民搖了搖頭,對秦峰說道,“也真不知道這人腦子是怎麼想的,真以為漢奸能活命,所以認了?防空洞那事因為死亡人數多,罪無可恕,所以拼命不承認?”
“壞人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壞人,如果承認,那就肯定還有比壞人更嚴重的東西藏在裡面。”秦峰站了起來,招來旁邊一位審訊特工,“和你們趙所長打個招呼,除了我與付渭民,餘小七,程偉外,嚴禁其他人探監,局本部來的人也不例外,必須有這四人中的一人相陪,才能放行。”
程偉就是瘦猴,秦峰很少說他的名字,都叫外號。
看守所的人都是從局本部各看守所調過來,與行動組的還未互相熟悉,所以說名字對讓對方更準確對應到人。
“是,長官。”審訊特工出去,到外面找看守所長傳話。
付渭民見此情形,說道:“組長,你也認為他還有東西沒說,很可能關係到上層,所以才讓人嚴加看管?”
在秦峰與付渭民說話時,餘小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