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你……你。騙……騙得我,騙得我……好……好苦。”
無涯子只是冷哼一聲應道:“哼,若不騙倒你,老夫還有命活到今天嗎?”
蘇星河斜眼向丁春秋睨了一眼,責備道:“師弟,你稱師父做什麼?”
丁春秋嘴硬說:“他……他是老賊,我……我便……叫他老……老賊!”
蘇星河搖頭道:“聾啞老人今日不聾不啞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緣由。”
丁春秋叫道:“呸,你……你自毀誓言,是自……己要尋……尋死。我本來要將……你殺……了,卻不知……不知哪裡殺……出個程……咬金,把我……我身上的內……力都給吸……吸走了。”
蘇星河聽了,也就不再理他。轉而繼續對東方不敗說:“老弟。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師父的心願是你完成的,受我磕這幾個頭,也是該的。想必師父方才叫你拜他為師,叫你磕九個頭,你磕了沒有?”
無涯子搖著頭,代東方不敗答道:“星河,這位‘張老弟’的才智武功並不在我之下。我沒資格做她的師父。因此她那頭是沒有磕的,我也不想讓她拜師了。”
蘇星河頷首道:“喔。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麼師父,我感到張老弟的體內真似乎與本派的有些類似,你老人家是否是化去了他原來的內力,再傳他本派真氣。您已將畢生功力都傳了給他,是不是?”
無涯子聽罷,驚訝地說:“什麼?她的內力與本門的相似?那就奇怪了,老夫還並未傳她內力啊!”頓了一頓,又道:“喔,對了。說起這傳功一事,老夫已經答應過張老弟,如果她幫我收拾了丁春秋,我就傳她一身內功。可她又不忍心讓我拖著重傷之軀,散功而亡。”
蘇星河聞言,不解道:“哦,那,這……這可如何是好?”
無涯子回答說:“星河,不必擔心,我和張老弟已有計較。既然她已是我派掌門,你就要聽她差遣,找到你的師伯巫行雲和師叔李秋水,將她們帶到這裡來,連著你和你門下弟子,一塊為我療傷。待我筋骨接續,傷勢痊癒之後,便可安安穩穩地將一身功力傳給她,而不至於死於非命了。”
東方不敗隨聲附和道:“正是如此。”
蘇星河連忙應承道:“既然本派掌門人標記的這枚寶石指環,是師父您從自己手上除下來,給張老弟戴在手上的,那麼弟子一定對他言聽計從。”
而後轉身對東方不敗說:“老弟,你福澤深厚之極。我和丁春秋想這隻寶石指環,想了幾十年,始終不能到手,你卻在一個時辰之內,便受到師父垂青。”
東方不敗饒有興味地問道:“喔,是麼?”
蘇星河嘆了口氣,回答:“唉,正是。老弟,這中間原委,你多有未知,我簡略跟你一說。我逍遙派向來的規矩,掌門人不一定由大弟子出任,門下弟子之中誰的武功最強,便由誰做掌門。”
“師父共有同門三人,師父排行第二,但他武功強過師伯,因此便由他做掌門人。後來師父收了我和丁春秋兩個弟子,師父定下規矩,他所學甚雜,誰要做掌門,各種本事都要比試,不但比武,還得比琴棋書畫。”
“丁春秋於各種雜學一竅不通,又做了大大對不起師父之事,竟爾忽施暗算,將師父打下深谷,又將我打得重傷。”
東方不敗順口問道:“噢,那麼為何丁老怪那時居然並不殺你?”
蘇星河瞪了旁邊的丁春秋一眼,答道:“你別以為他尚有一念之仁,留下了我性命。一來他一時攻不破我所佈下的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陣勢;二來我跟他說:‘丁春秋,你暗算師父,武功又勝過我,但逍遙派最深奧的功夫,你卻摸不到個邊兒,《北冥神功》這部經卷,你要不要看?‘凌波微步’的輕功,你要不要學?‘天山六陽掌’呢?‘天山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