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灩要趙沐蔓陪她過年回家的時候,趙沐蔓更是看到了徐灩倔強表面下掩藏著的渴望親情的心。
趙沐蔓一直以為,如果是在古代,徐灩很有做俠女的潛力,她講義氣,愛恨分明,雖然有些大大咧咧,卻心胸開闊,沒有一般女子的小肚雞腸。
所以當她知道徐灩接近她是有目的時候,她決定原諒徐灩。
可是她沒有想到徐灩說的並不是實話,她並不是高宸派來的,卻是蔣馳宇的人,怪不得她認識蔣雲,也怪不得她對趙沐蔓去參加宴會那麼熱衷。蔣馳宇想給她下套,而徐灩就從中推波助瀾,最後甚至親自下手,要將她打包送給蔣馳宇。
趙沐蔓覺得自己看錯了徐灩,原來她最大的潛力不是做俠女,而是做間謀。
到底要怎麼樣面對這個間謀,成了趙沐蔓目前最大的難題。再和以前一樣親密顯然不可能,可是翻臉成仇,趙沐蔓一時卻又狠不下這個心。
“哎,發什麼傻啊?”
趙沐蔓正想得出神,突然聽到徐灩的聲音,不禁怔了一下,轉過頭便看到徐灩正一臉不耐地看著自己。
趙沐蔓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徐灩臉上的表情正是一臉不耐。
徐灩見趙沐蔓只看著自己不說話,便又道:“叫你幾聲了,怎麼不吱聲,一杯茶就把你毒啞了?”
趙沐蔓這下真有些傻眼了,這是什麼狀態?
怎麼看這樣子,做錯事心虛的人倒象是自己了?
在她想來,徐灩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現在再面對她,要麼應該是一臉愧疚,要麼,也該是故作冷漠,怎麼一上來倒指責起她了,而且還毫不避忌地將自己下藥的事給說了出來,就好象她那杯茶裡放的不是藥,而是糖精似的。
趙沐蔓頓時氣往上衝,想也不想,便道:“知道有毒你還給我喝?”
徐灩倒笑了起來:“有毒你還能好好地坐在這兒?只是兩顆安眠藥而矣。”
趙沐蔓氣結:“還而矣?你知不知道,安眠藥也是會吃死人的!”
徐灩居然翻了個白眼:“安眠藥吃死人那得吃多少粒啊,那麼多安眠藥放在水杯裡,還不得藥味沖天,笨蛋才會喝呢。我就放了兩粒,要是換了有睡眠障礙的人,兩粒還不一定有效呢,誰知你就這麼見效,看來你睡眠情況不錯,值得慶賀啊。”
“徐灩,”趙沐蔓咬牙:“現在我們好象是在說你下藥出賣我的事,我的睡眠情況不勞你關心。”
“誰要關心你啦?”徐灩反倒一臉嫌棄地叫了起來:“要不是趙衍再三找我,我才不願意趟這個渾水呢,早知道這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事。”
趙衍?
趙沐蔓心中的詫異一閃而過,道:“你別找藉口,秦靈都說了,這次下藥,明顯就是蔣馳宇指使你的。”
“當然了,如果蔣馳宇不指使我,趙衍怎麼能抓到他呢,不過可惜被秦靈給破壞掉了,那個死胖子竟然在暗中一直盯著我,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憨厚,幸虧沒結成婚,不然以後被他給賣了還不知道,哎,我現在反而很同情他老婆了,你說他做的孽,怎麼卻偏偏讓他兒子和老婆給趕上了。”
趙沐蔓聽著她在那裡滔滔不絕,心裡真不知是哭還是笑。
她也不打斷徐灩,就坐在那裡看著徐灩說。
徐灩嘴裡不停地說著,眼角的餘光卻在不斷地打量著趙沐蔓的神色,見她臉上不見了方才的惱怒,心裡反而忐忑起來,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漸漸沒聲了。
“說完了?”趙沐蔓沉著臉:“沒說完繼續說,反正我現在清閒得很。”
徐灩臉上終於露出一點小心翼翼:“還有一句話,那個,你身體怎麼樣,那胖子沒怎麼樣你吧。”
趙沐蔓沒理她,道:“這招是趙衍教你的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