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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之前為喜玉歡說媒的媒人上門來了。
“老太太,聽說你們家要搬回老家了,那你們家玉姑娘的親事,是什麼個說法?”這個媒人說話也直,一坐下只喝了一口水便直接問李氏。
“親事是親事,回家是回家,並不影響呀。”李氏笑道,“不知道杜家又是個什麼想法呢?”
“杜家自然是想結親的,杜嫂子說了,要是可以,你們走之前便把親事辦了,怎麼樣?”媒人說道。
“那怎麼行,我們下個月便走了,這哪來得及啊?”邊上的柳氏忍不住插話,這親事本就有些急了,現在居然突然要辦親事,豈不是委屈了玉兒?
“是啊,太急了。”李氏也這樣覺得,“您看,要不這樣,按著之前的禮一樣一樣了,在我們走之前把日子定下來,到時候我們再回來辦婚事不就好了?”
“這……”媒人為難的沉吟著。
“這事兒就有勞您多跑幾趟了,眼見這也沒半個月了,如今辦親事,哪來得及呢?您說是不?”李氏瞧了瞧媒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銀錠放在那媒人的面前,笑著說道。
“好吧,吃我們這碗飯的,少不得就是要多跑跑。”媒人收了銀子,便轉了話鋒,又坐著細問了些話便告辭走了。
“唉,我怎麼覺得這杜家……”柳氏看著媒人離開的身影,嘆了口氣,不過,她沒有把話完全說出來。
“太倉促了。”李氏搖了搖頭,正要站起來,忽見尖子娘又進院來了,便又坐了回去,笑著問道,“大妹子,走這麼急,有什麼好事兒?”
“當然是好事啦。”尖子娘笑得合不攏嘴,進了廳和柳氏笑著招呼了一聲,便坐到對面的空椅上,說道,“大喜事兒。”
“說來聽聽。”李氏想了想,沒想起來自家還有什麼喜事。
“你們不是要走了嗎?”尖子娘也不弔人胃口,一開口便把來意說了出來,“聽說你們要走,老村長那孫兒急了,這不,方才呀豐慶他娘就來尋我了,想讓我來向你四兒家的閨女提親呢。”
李氏不由驚訝的看著尖子娘,之前她還想著去柳老村長家探探口風,後來因為各種忙碌便把那事兒放到一邊了,沒想到,今天柳老村長家竟讓尖子娘上門來提了。
柳氏也是驚訝,方氏的態度她都是知道的,柳豐慶那孩子,她看著好,可人家方氏是正經的娘啊,方氏看不上的,她可是半句也不敢多說。
“大妹子,四兒他們家回孃家祭祖去了,可能得再過幾天才能回來呢,這事兒我還得問問四兒和四兒媳婦。”李氏自然也是願意的,可到底,女兒是方氏的,她也不能自作主張。
“沒事兒,他們家啊就是讓我來問問,要是成,就緊著下訂,這不,人家孩子是怕你們搬走了他沒機會了。”尖子娘爽朗的笑著,她如今在喜家也是座上賓了,說成了方繼的親事,接生了喜家的大胖孫兒,以後要是再說成喜家幾個閨女的親,那她以後的生意還用愁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人疑惑的詢問聲:“請問,這是喜家嗎?”
院子裡正好有丫環在,便過去問了幾句,回來跟李氏回稟:“老夫人,外面有位花蓮鎮來的大娘求見。”
“花蓮鎮來的?難道是找小四?”李氏和柳氏互相看了看,徑自吩咐,“把人請進來,再去請九小姐過來。”
丫環忙去領人進來,上了茶便匆匆去了樓上。
喜清歡下樓的時候,正好聽到那個花蓮鎮的大娘在自我介紹:“您是喜老夫人吧?我是花蓮鎮上的冰人,人家都喊我劉方氏,今兒莽撞上門,還請見諒。”
冰人?喜清歡的腳步停了下來,心裡納悶不已,冰人不就是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