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月色下的東方敘,丰神俊朗,長身修立,沉默一瞬,他突然輕飄飄一笑:“世間事,逃不過一個因果。若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待如何,替天行道,剷除邪魔?”
“崑崙上下都奈何不了他,我一個分神期修士,能把魔尊如何?難道我要傻傻的聯絡各宗派圍剿他。”奚皓軒持酒壺,遙舉起和東方敘碰了碰,“他不在崑崙主動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何必招惹?”
東方敘冷冷地笑。
奚皓軒也不介意對方的冷淡,盯著手裡的酒壺:“我只是好奇以他張揚的做事風格,不該這麼低調,莫非他本就為了那個女人的秘密而來?”
東方敘根本沒打算和奚皓軒喝酒,不為所動:“每個人都有秘密,或者你,或者我,在沒有弄清楚之前,秘密的價值有多大,誰知道?”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秘密,難道是為了這崑崙萬年的秘境之地?”
奚皓軒仰頭灌了好幾大口酒,呵呵地笑了起來。
東方敘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我乖女兒的小徒弟,”奚皓軒一笑,年輕的臉龐上顯露出滄桑冷肅,“萬年時間,對大道而言,不過轉瞬,但對人世間來說,卻極為漫長。我雖不才,卻也知曉,在那麼多的時間裡都沒有被找到的東西,或許根本就不存在。”
東方敘蹙眉。
奚皓軒卻不等東方敘回答,笑著直接御劍而走,空留瘋癲和尚般的念唱在原地迴盪。
“所欲皆是鏡中花,所求亦是水中月,執念不放,大道不顯。”
裴練雲帶著食物回來時,見東方敘居然裹著被子蜷在牆角。饒是她不是個敏感細心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老子超級不爽”的氣息。
她走到他跟前,一把掀開被子扔到一旁:“先吃東西,你不是餓了?”
東方敘背對著她,沉默不語。
裴練雲盯著他半晌,在床鋪邊坐下,素手抬起,撫上了他的腦袋。
她的手纖細微涼,緊貼他的黑髮,動作輕柔。
東方敘終於轉身,鳳眸直勾勾地對著她:“對師父而言,弟子就那麼像靈獸?”
被他戳中心事的裴練雲,頂著面癱臉的優勢,絕對不會心虛地承認她剛才“順毛”的動作。她面無表情地開啟身邊的食盒,捏起一塊栗子瓊糕放到他嘴邊:“張嘴!”
東方敘被食物堵了嘴,乾脆地翻身,撲在裴練雲腿上嚼著。
裴練雲眉梢動了動,死死盯著東方敘的唇角,打著只要他敢掉落一點食物殘渣就馬上把他扔出去的打算。
好在他吃相一直都很好,把她帶的東西吃完了,喝了靈茶清口,都沒有讓半滴茶水灑在裴練雲身上。
裴練雲趁著這個空隙,當然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徒弟。
“奚皓軒那個人最喜歡騙人東西,以後他再找你,不要上當被他給賣了……”
“弟子記下了。”東方敘突然撐起手臂,仰頭在她唇角落下輕吻。
裴練雲完全沒有閃躲,臉色都沒有變,還在嘀嘀咕咕地叨唸:“他拿你當誘餌,騙的那些傀儡下次要想辦法拿回來……”
東方敘雙眼一眯,抱住了她,伸手從她衣襟裡探進去,牙齒咬著她的耳垂:“師父就那麼在意他?”
裴練雲雙眼圓瞪:“怎麼能不在意?你打算吃悶虧?”
東方敘稍一使勁,就將她壓倒在床。
裴練雲仰躺著與他對視,沒有掙扎反抗。
他埋頭,用唇貼著她的臉頰,聲音暗啞魅惑,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邊:“弟子吃了虧,師父怎麼補償?”
裴練雲睜著眼,臉上沒什麼表情,身體卻突然熱了起來。
剛才被他親吻過的腳踝,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