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小姐您這毒蠱,如果我沒猜錯,極有可能是史青衣做的。而我們身邊,也定然有內鬼。”
“內鬼我猜到了。”柳茗竹微闔眼眸,呢喃道。“但史青衣不是這種人,他的醫術只用來治病救人,或是談判籌碼。不會用如此yīn毒的手段。”
福伯點了點頭,苦笑道:“圈內評價他一半君子一半小人,看來不假。”
“君子能在5年內從名不見經傳爬至今日位置?”柳茗竹美眸閃過一抹促狹,幽幽道。“什麼叫一半君子一半小人?說到底,那是那幫人嫉妒他。梟雄就是梟雄,是他們欣賞卻又嫉妒的人物。”
“那您這蠱毒,很大可能是魯關乾的?”福伯詢問道。
“除了他,沒人願意冒這個風險,啃得下柳家的不屑於這樣做,啃不下的,不敢這麼做。只有他這種缺一口氣的老傢伙,才敢冒險,也值得冒險。”柳茗竹分析道。“你覺得龍四怎麼樣?”
“他?”福伯皺眉,說道:“前些年膽魄過人,近些年收斂許多。這次如果不是馬英俊出馬,他不敢幹這一票。”
“錢孟多少算魯關小輩,他出了事兒,對他影響不大,但會有損失。如果不是馬英俊前段時間打點,楚一飛沒這麼好的日子過。”柳茗竹沉yín片刻,說道。“你跟老賀算老相識,最近有接觸嗎?”
“前幾天喝過茶。”福伯說道。“但他是牛脾氣,認準的路鐵定不回頭。”
“沒讓他回頭。”柳茗竹輕笑,說道。“柳家有福伯你這麼一個高手足夠,我想讓你打聽一下,龍四對楚一飛態度如何。”
“老賀有提過——”福伯苦笑,說道。“他說,他沒看出楚一飛有太多高明之處,頂多算個身手不錯,膽識不錯的小傢伙。至於龍四,保持關注態度。不過很大成分是因為馬英俊。”
“你覺得呢?”柳茗竹撇嘴。
“我覺得——”福伯愣了愣,笑道。“坦白說,我看不透他。”
“哦?”柳茗竹揚眉。
“有時覺得他極其膚淺,但偶爾又顯得很有智慧。他沒達到八風不動,心有磐石境界。卻又不太在乎名利,如今他風頭勁猛,藉此機會,他完全可以攀上不少有權有勢的人。畢竟,他連大小姐的病都有辦法。保守估計達不到史青衣的醫術,也差不了多少。但他卻什麼都沒做。”福伯說道。“從跟他接觸的女僕那兒得到的資訊,他有寵辱不驚的心態,對任何人,都能保持一貫態度。不因其卑賤而鄙夷,不因其高貴而低頭。”
柳茗竹媚笑,說道:“鑑定組的答案呢?”
“安全。”福伯說道。
“僅僅是安全?”柳茗竹微微直起腰身。
“資料太少,暴lù的資訊也不多。他太年輕,性子還沒成型。以後如何,暫時無法得到準確答案。當然,假如大小姐您細心栽培,興許能提升到深交層次。”
“他不需要我栽培。”柳茗竹搖頭。笑道。“你也說過,他對名利並不在乎。他想增加資本,或許只是一個簡單的理由。年紀太小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未必看得上我呢…”
福伯微皺眉頭,對柳茗竹這話不太理解。目光又被那幾張凌luàn落在地毯上的衛生紙吸引。
“不用看了。”柳茗竹輕笑。“福伯,你如果實在想知道,那撿起來看看。如果是鼻涕,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
福伯走後,柳茗竹重新躺在搖椅上,面sè平靜,沒太**ō瀾。
安全?
鑑定組主要作用是分析柳茗竹一切接觸的人物。譬如魯關、史青衣之輩,直接被鑑定組打上極度危險標籤。楚一飛是安全,在安全之上,還有一個深交標籤。鑑定組三年前成立至今,華新市能達到深交層次的人不足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