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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手被扭斷銀sè男子額頭上密佈大汗,可從頭到尾,他們一聲不吭,像機器一樣,只知道攻擊。
史青衣瞬息間中了四拳,五臟六腑彷彿大海中搖曳的小船,難受之極。但他強忍著這股不適應和隨時可能暈厥的精力,目光如眼鏡蛇一般死死咬住另外兩名銀sè男子。
砰砰——
兩人的攻勢對史青衣而言,似乎並沒太大的殺傷力,他很輕易地捏住了對方的拳頭,咔嚓——
幾乎是只有這麼一招,卻能將震驚華新市的四大銀衛解決。站在旁邊的陳乾坤瞧見這一幕,臉上流lù出一抹詭異,但仍然紋絲不動,似乎對史青衣充滿了好奇。
咔嚓!
四名銀sè男子的手臂被盡數扭斷,並且,史青衣在扭斷他們手腕的時候,整條手臂也會失去力氣,如此身形不穩,沒法平衡的情況下,即便他們的雙tuǐ還能攻擊,卻是起不到絲毫作用了。
在四名銀sè男子搖晃著再次撲過來之時,史青衣很輕易地就將他們打倒在地,失去了再次站起來的力氣。
而這時,始終保持著平靜面容的史青衣表情慢慢變化了,臉上彷彿lù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釋然,忽然彎下腰,劇烈咳嗽起來。
他手裡抓著一塊嶄新的手帕捂住嘴角,重新坐在椅子上,彎著腰,拼命地咳嗽。鮮血將手帕浸潤成鮮紅sè,並且,大量的鮮血透過手帕,地落在地上。這一次嘔吐出來的鮮血,讓陳乾坤都有些愕然。
因為他能看出來,史青衣這樣嘔吐鮮血,恐怕不止是單純的被銀sè男子的那幾拳導致的,恐怕他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問題吧?
咳嗽了大約三分鐘,史青衣抹乾淨嘴角的血水,隨手將手帕扔進垃圾簍,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面sè蒼白如紙,眼神渙散地盯著史青衣。
而這一刻,陳乾坤卻是挪動腳步,緩緩向他走了過去——
史青衣在笑,似乎對陳乾坤走過來一點兒也不緊張,不擔憂,反而臉上浮現一抹很有魅力的微笑。
陳乾坤在來到史青衣面前時,抬起一隻手,忽地就壓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疑huò地問道:“你有病?”
“絕症。”史青衣仍是一臉微笑。
陳乾坤錶情微變,略顯古怪地問道:“來這兒,你就是想殺我這四個得力高手?”
“如果我沒身患絕症,或許會考慮把你也做了。”史青衣微笑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陳乾坤也是微微一笑,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史青衣一開始說的來這兒是殺自己,像一個好友似的坐在他的對面,兩人距離不足一米,陳乾坤蹺起二郎tuǐ,點燃一支菸,深吸了幾口,忽然問道:“你什麼時候得的病?”
“跟你第一次見面前。”史青衣微笑著說道。
陳乾坤抽菸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而後抬起頭,細細看著史青衣,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鐘,這才抿嘴笑道:“你知不知道,在你說這句話之前,我一直覺得你是唯一有資格當我朋友的人,哪怕我偶爾會捉mō不透你,但你這並妨礙我對你的欣賞。可現在,當我聽到你這句話之後,我才發現,或許不夠資格做你朋友的人是我。當然,我純粹是指思想上,與現實無關。”
史青衣微笑,沒有反駁。
“是什麼促使你做出這個決定的?從受人矚目的明星走上這條萬人唾棄的道路,我能理解一個正常人的心態,哪怕這條路或許會得到更多的利益,但又有幾個人會選擇放棄已經握在手中的榮耀而去打拼一條充滿荊棘和坎坷的新路呢?”陳乾坤凝視望著他,似乎想得到一些答案。即便沒有答案,能給出一些線索讓他思考也可以。坦白說,他對史青衣有著強烈的好奇感,在今天談話之前,就是如此,今天談話之後,他的好奇感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