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柳寡婦說道。“陳乾坤不是菜鳥,更不是白痴,他難道認為利用譚月,可以讓你放棄全部的計劃?別說你會這麼做,他也不會如此高估你。”
楚一飛微微皺眉,細細聆聽柳寡婦的發言。
“這樣的博弈,一旦展開了,就絕對不是說中斷就中斷的。一飛,你想想,這次的計劃,你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即便有史青衣和龍四的財力支撐著,你認為你若是現在就中斷一切計劃的話,你還剩下什麼?再者,還有那些信任你,和你聯盟的大佬,他們怎麼辦?他們可是把全副身家都壓在你身上了。如果你毫無理由的退出,別說禍害了一票大佬,你的信用也會跌倒冰點。這輩子也別想在華夏國重新站起來了。可以這麼說,這也是為什麼在這個級別的爭鬥後,極少有人能重新站起來的原因。除開經濟上的損失,還有信譽的問題。沒人會對一個曾經的失敗者再報以太大的希望,哪怕你已經足夠強了。他們還是會慎重考慮。甚至是一腳把你踢開。這就是現實。”柳寡婦正中要害地說道。
“那麼,陳乾坤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柳寡婦冷笑一聲,分析道。“我估測,他就是要你自luàn陣腳,畢竟,現在處於你跟他的較量期間,因為你顧及譚月,恐怕不會跟他徹底的決裂。而在這樣的博弈上,你一旦有膽怯的跡象,對方就會不顧一起地將你吞噬,對你而言,這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楚一飛繼續抽著煙,聽完柳寡婦的解釋,他默默捻滅了香菸,平靜地說道“這些我能分析出來,但我現在要做的是,怎麼才能救她出來。”
此言一出,全場眾多人都安靜下來。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根本不知道陳乾坤把譚月抓住哪兒了。哪怕他們的人脈關係網已經足夠強大了。可是以陳乾坤的勢力,想要掩藏這一切,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兒。即便他們能找到,也絕對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而到時候,說不定陳乾坤已經轉移了陣地,那麼他們的功夫就白花了。
“其實陳乾坤現在的主要目的恐怕就是讓你分心,讓你不踏實。因為你是這次計劃的主要決策人,一旦你分心了,他就有機會將你軍,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借助他盤踞華新市多年的勢力把你踩下去。而譚月,只是起到了一個sāo擾你的作用。”馬英俊平靜地說道。“所以不論如何,你現在都不能太受陳乾坤的牽制,這對你對譚月都沒有好處。陳乾坤也絕對不會因為你傷心yù絕而主動放過譚月的。”
“小馬,你覺得你大概要花多久能找出譚月被關押在哪兒?”楚一飛冷靜地問道。
“我可以從學校開始著手,如果陳乾坤隱藏得深,保守估計得半個月。”馬英俊無奈地說道。“畢竟,他消除痕跡的能力,絕對比你想象中高明得多。而幹這一票的人,也肯定是陳乾坤手下的得力干將。”
“那我再問一個問題。”楚一飛róu了róu眉心,心臟抽搐地問道。“陳乾坤會不會真的殺了譚月?”
“倒數華新市近三十年來類似這種狀況的綁架,人質到最後被撕票的機率超過九成。”馬英俊很誠實地說出實際資料。
撲哧——
楚一飛端起酒杯藉以掩飾躁動情緒的手掌猛然發力,高腳杯頓時破成碎片,鮮血順著手指滑落下來,大量的碎片刺入掌心。
滿堂皆靜。
沉默了很長一會兒之後,柳寡婦才一臉安慰地說道:“一飛,我現在就能向你保證的是,只要你沒有頹勢,那譚月就一定是安全的。因為陳乾坤知道,一旦譚月死了,你沒了顧慮,到時候就是他的末日。所以你要想保證譚月不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堅強地站起來。”
馬英俊等人也點頭。這恐怕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了。雖然聽起來有些不符合邏輯,但事實上,這就是現在的狀況。
楚一飛眼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