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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本應該是詢問,但聽在楚一飛耳中,卻帶有濃烈的冷冽之意。
“——”楚一飛微眯眼眸,笑道。“老先生想問什麼?”
“黃帝針灸術是《千藥譜》最頂級針灸術,既然你會,想必曾經親眼目睹並修習過,是嗎?”老者口wěn越發冰寒。
楚一飛目不斜視盯著他,片刻之後,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微笑:“你是藥王?”
“正是老朽。”藥王點頭。
“你剛才問我《千藥譜》的事兒,對嗎?”楚一飛微笑。
“是的。你很聰明。”藥王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楚一飛話鋒一轉,似笑非笑,饒有興致道。“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告訴你?”
“——”藥王身軀輕微發抖,他是藥王門最強存在,沒人敢用這種口氣說話,哪怕華新市某些大佬,見到他也畢恭畢敬。可眼前稚嫩小子,竟敢當面翻臉?
“聽說藥王門是古老中醫門派之一,中醫的宗旨是治病救人,你在幹什麼?用中藥煉製毒藥殺人?”楚一飛寒聲道。
“小子,你似乎管的太寬了!”藥王口wěn生硬冷酷,一字字道。“如果我願意,方圓十米的市民會在一分鐘內斃命,包括這個小丫頭。”
說時,他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藥女。
楚一飛眉頭微皺,這是威脅嗎?
他很不滿藥王的做法,用一條鮮活的人命證實自己會黃帝針灸術,對於這樣的人,他連最基本的口頭尊重也懶得給予。
“你究竟想做什麼?”楚一飛略微擔心藥女,同樣,他怕藥王說到做到。藥女施展毒藥的手法他見過,徒弟都有這造詣,何況師傅?
“我想借《千藥譜》看看。”藥王笑了笑,不得不說,他笑起來比一般人哭還難看。
“借?”楚一飛輕蔑道。“假如你知道這本藥譜在哪兒,你會明搶吧?”
藥王冷冷道:“你說的很對。”
“可事實上,我並沒有《千藥譜》。”楚一飛說道。
“你認為我會信?”藥王音量擴大。
“信不信我都沒有。”楚一飛聳肩,攤手道。“即便我有,我為什麼要給你?”
“因為你不給,這小丫頭會死的很難看。”藥王很兇殘的一把將藥女拽過來,隨後袖袍一抖,一顆顆sè彩鮮yàn的草莓味bāngbāng糖跌落在地。楚一飛記得,這是當初藥女走時,自己特意跑去超市買的,只有草莓味。
藥女瞧著跌落在地的bāngbāng糖,大眼睛裡盈滿晶瑩淚珠,咬著嘴chún,若非藥王在場,她會小心翼翼撿起來
眼中厲sè一閃即逝,楚一飛負在身後的手掌緊了緊,平靜道:“你忍心殺她?最有機會繼承你衣缽的徒兒?”
“和《千藥譜》比起來,她算什麼東西?”藥王面sè猙獰,彷彿一頭處於暴走邊緣的野獸。
“也就是說,我不給你《千藥譜》,她死定了?”楚一飛問道。
“還有你。”藥王淡漠道。
“猜到了。”楚一飛面如止水,忽然咧嘴笑道。“可是《千藥譜》真的不在我手上,我怎麼給你呢?”
“我相信你有辦法nòng到手,對嗎?”藥王一臉冷酷。
“我不否認。”楚一飛面sè僵硬,說道。“我需要時間,現在我根本沒機會拿到這本藥譜。”
“多久?”藥王淡漠道。
“一個月。”楚一飛說道。
“那我等你一個月,如若你拿不出來,就替她準備一副小號棺材吧。”藥王yīn沉沉說道。
他似乎沒興趣呆在這兒,正yù拉著楚楚可憐的藥女離去,楚一飛急忙道:“難道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