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卻又覺得他處處怪異。”
他們兩個要追上左凌希,飛行速度也很不慢。兩側疾風呼呼而過,陳靖掐了個避風訣,才皺眉道:“不瞞蔡兄,這個葉青籬我們也算是不間斷地觀察了許久的,她交往的情況很單一,為人很是低調。本來過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已經放鬆對她的關注了,卻不想她忽然出城,還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你覺得她在這個事情裡面立場很不對,所以才叫我不要追究下去?”蔡涵平仔細回憶當時在小樹林的情景。心裡的疑惑越發深起來。
“我家那個不成器的二弟得過她恩惠,因此對她很有些念想。我這個做兄長 的,少不得要多幫自己弟弟留意,自然不希望這次事情鬧大。”陳靖眼睛一轉,笑了起來,“蔡兄,從聽聞你說那魔修的元神逃走以後,我便傳了加急的通心令下去,叫那邊的人儘量攔截。”
修仙界存在著不少搜魂一類的法術,只要截住了那個魔修的元神,先前發生之事自然將不再是秘密。這種法術向來為正道所詬病,不過大家也都是明面上說說而已,真到了想用的時候,還是照用不誤。
蔡涵平心裡明白得很,他笑了笑,直視陳靖:“陳兄,不管是他們師兄妹反目也好,還是有人確實勾結了魔門,說實話,我都不感興趣。我不介意放過這小丫頭一馬,我只要知道一個確切的資訊——”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住嘴。
陳靖與他的目光對上,數息之後,方輕笑道:“蔡兄愛劍成痴,待那劍魂海開啟,自是不能少了你。”
蔡涵平點點頭,不再多說。他在昭陽峰的地位不低。只是他的親傳師尊在上一次北戰中隕落了,他平常就難免有些勢單力孤,很多訊息也不夠靈通。修仙者的世界其實複雜得很,一味只知埋頭苦修的通常都是最早被淘汰的。
他雖然天資極好,在整個門派也能排得上號,但他也並不介意跟陳家這樣的大世家結上一點交情。廣結有發展潛力的低輩修士同樣是這類大家族的慣例,因此雙方一拍即合,平常倒也很是談得來。
可蔡涵平也有他的原則,那就是絕不要在任何一件事情上被扯進去太深。他很好地關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決定在這件事情上到此為止。
他只不過是最近接了個巡查任務,又在人物過程中恰好賣了一個人情給陳靖,僅此而已。
陳靖哪裡不明白蔡涵平的心思?雙方本來就是擺明關係,互相結個善緣。既然蔡涵平沒有要進一步貼近陳家的打算,他也不會勉強。世家行事同樣有一定規則,絕不會窮兇極惡到什麼都要收入囊中。若是這樣,如今這凌光閣早就容不下陳家這一脈勢力了。
不同關係的人有不同用處,陳靖心裡分得很清楚。他很快就放棄了試探,又換上普通朋友間調侃的語氣:“蔡兄,不如我們賭一賭,猜猜這個左凌希究竟想要做什麼,如何?”
說話之間。他們已經飛到了離昭陽峰極近的位置,眼見左凌希便要從山門前的禁制口撞入!
蔡涵平右手兩指一併,在自己眼睛上拂過。他的眼睛周圍閃爍靈光,片刻靈光消逝,他笑道:“賭注是什麼?”
“你若賭贏,我送一份劍魂海外圍百里的地圖給你。”
這是改試探為引誘了,蔡涵平眼睛一亮,沒有分毫猶豫,立即點頭道:“好!你若贏了,我在允許範圍之內為你做一件事。”
他取出一枚空白玉簡,用神識在其中刻下自己的答案,然後將玉簡拋給陳靖。陳靖如法施為,也刻了這樣一枚玉簡與蔡涵平交換。這是修仙者之間比較常見的打賭方式,雙方事先將答案刻進玉簡,也有點口說無憑,立字為證之意。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昭陽峰宗紀處的人已經被驚動了。依著昭陽峰的規矩,所有人進山,都要先從下峰禁制處走過,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