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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有福氣啊。”只要吳知趣能在羅水仙手下混得下去,將來定有保障的。
羅豐伯望著滿園子半死不活的靈藥,不惱怒是不可能的。但是,由於羅水仙不講理的名聲太響亮,羅豐伯築基期的人,實在沒敢發兩句狠話,只是一聲長嘆,轉身走了。
藥園裡的藥草沒死,羅豐伯卻覺著羅水仙住在靈藥園實在太危險了。今天幸而羅水仙在,否則靈莊損失不可預計。
羅豐伯琢磨了半晌,還是給羅夢仙傳了信兒。
本來靈藥園的事兒,還不至於驚動羅夢仙,不過事關羅水仙,羅夢仙早有交代,羅水仙這裡的事兒,必要一五一十的報上去。
借羅夢仙的手,打發了羅水仙,這是羅豐伯的算計。
羅水仙臉色有些泛白,他受了重傷,自金丹期下降到築基期,今日強行佈陣,所耗不小。這該死的吳知趣,淨是給他找麻煩。
羅水仙恨不能立時將吳知趣揪出來暴打一頓,只是他還沒行動,隔壁就有動靜了。沒多久,吳知趣過來找羅水仙,開口就是,“師父,有沒有什麼吃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打坐多久,但是,待他的神智自丹田處抽出時,已是餓的手腳發軟。
羅水仙頭一遭露出這樣表情,他本身人生的俊美漂亮,即便有一種表情叫瞠目結舌,瞧著有些發蠢,但是,當這種表情發生在羅水仙的臉上時,依舊俊美漂亮。
“師父,有吃的沒?”吳知趣上前,又問了一遍。
羅水仙后退一步,忽而大怒,指著吳知趣的鼻子罵,“瞧瞧你這鬼德行,滾出去洗澡,臭死了!”一揮衣袖就把吳知趣飛了出去。
吳知趣沒覺得自己怎麼著,摸出小鏡子瞧,吳知趣自己也嚇一跳,除了眼白牙齒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兒白的地方。吳知趣隨手一抹,一手的臭泥。在原地蹦了蹦,也沒覺得什麼身輕如燕啥的。
靈藥園靈氣濃郁,宜種藥材,亦有一處小小湖泊。吳知趣自來常去那裡洗澡,舒服的在小湖裡遊了幾個來回,吳知趣舒服的仰面飄在湖上,一面晾鳥兒,一面仰視蒼穹星空。
自修仙以來,吳知趣的五感都靈敏許多,東瞧西望的,這會兒自然也發現了藥園的靈藥不比以前精神,以及藥圃上方的光華幽幽的大型符陣。吳知趣皺皺眉毛,不禁生疑:羅水仙是不是趁他修煉時在園子裡搞啥建設了。
待吳知趣梳洗乾淨,換了件袍子出來,又去找羅水仙要吃的。
對於吳知趣這樣鍥而不捨的找他要飯吃一事,羅水仙深覺得自己虧死了,別人收個徒弟,不過是高興了教些道法,平時只要享受著弟子的服侍就夠了。
現在他非但要指導吳知趣修煉,還要為吳知趣收拾爛攤子,結果吳知趣連要吃要喝都賴上他了。自從古洞府之行後,羅水仙就一直在走背字兒。如今看來,收了吳知趣為徒,也挺背的。吳知趣餓死鬼抬胎一樣的屢屢喊餓,羅水仙抬手將羅豐伯新送來的靈谷遞給吳知趣。
吳知趣見滿滿一儲物袋的靈谷,頓時兩眼放光,悄聲問,“師父,您哪兒弄來的?”
羅水仙瞟吳知趣一眼,教訓他道,“說話時不要賊眉鼠眼的,怎麼來的,還能是偷來的不成?不是餓了麼?拿去吃吧。”
“誒!”吳知趣高興的揣懷裡,眉開眼笑,“師父,以後做飯的事兒我包了,每天只喝茶哪兒成呢。還有件喜事沒跟師父說呢,我已經到煉氣期七層了。”這次打坐,收穫還是很大的。
羅水仙黑著臉,“活了二十幾年,修煉了十幾年的人,如今煉氣七層,很值得驕傲?”
吳知趣頓時蔫兒了,羅水仙又道,“園子裡的溫養陣每天都要注入靈力維持,明天你去為陣法補充靈力,以後這事兒就交給你辦了。”
吳知趣正想問呢,“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