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知趣暗想,估計就是因著這臭脾氣,羅家人煩了他,故此打發他來看守藥園子,遠離了家族中心。
不論吳知趣如何YY腹誹,該他乾的活兒一樣不能少。
聽到裡面一聲甜膩的呻吟,吳知趣嘴角抽了又抽,真他孃的作孽,本就長的不男不女,還天天早上叫春。關鍵最神奇的是,房間裡只有一個羅水仙,連個姘頭都無,虧得這羅水仙也能叫的出來,真不知是叫給誰聽呢。
羅水仙一叫春,吳知趣馬上屁顛顛兒的端著水盆進去,一臉狗腿子的笑容,“水仙師叔您醒了,昨兒睡的還好吧。”說著將水盆舉的不高不低,正好方便羅水仙洗漱。
羅水仙嘿嘿笑兩聲,感嘆道,“每天看到知趣你這口不對心的笑,我就覺得昨夜睡得舒坦極了。”
吳知趣乾笑兩聲,“您可是冤枉死弟子了。”
羅水仙洗了把臉,將手巾丟到玉盆裡,轉而往寧心草編的蒲團兒上一坐,雙目半睜半闔,一幅裝B高人相,道一聲,“茶——”
吳知趣忙屁顛顛兒去煮茶。
羅水仙是個講究的修士。
譬如每月三十天,他每日早上要喝不同品類的靈茶,而且相對應的泡不同靈茶需要用的靈泉燒開的溫度也是不同的。若非吳知趣記性好,悟性佳,真伺候不了這位大爺。
要知道,在吳知趣前頭已被羅水仙攆走了三十幾年外門弟子。
連靈莊的大管事羅豐伯都給羅水仙挑剔的頭疼,原本靈藥園的大肥差,就這樣苦B的落到了吳知趣頭上。吳知趣先時還挺高興,進來後方知羅水仙難纏。
好在吳知趣本就有小算盤在胸,任由羅水仙如何刁難,只要不攆他走,他就賴著,賴得一日是一日。終於,就這麼賴下來了。
吳知趣捧著靈茶去了水仙齋。
羅水仙抽了抽鼻翼,遠遠的聞到茶香,嘆一聲,“知趣,你道心不誠啊。”
吳知趣奉上香茶,問道,“莫非此茶不合師叔脾胃?”
羅水仙搖一搖頭,接過靈茶輕呷一口,“這茶,不比昨日了。”
這可真是廢話,吳知趣解釋道,“師叔,今天是青山洞頂茶,昨兒的是玉谷春樹茶,茶不一樣,自然味道不一樣。或者是師叔特別喜歡玉谷春樹茶,要不我再去給師傅重煮一道玉谷春樹茶去。”最後話中倒帶了幾分殷切。
羅水仙再搖一搖頭,披在肩上的一大把青絲跟著微微晃動,水波一般,搖曳生姿。就是吳知趣也得承認,這娘兒們兮兮的羅水仙相貌不差,極是養眼。
“罷了。你要反省的是你的道心,而非我的茶。”再呷一口,將玉盞放到吳知趣手中的玉托盤上,揮一揮袖,“下去吧。”
吳知趣捧著玉盞,輕手躡腳的出了水仙齋,直跑回茶房,才將羅水仙剩下的靈茶一飲而盡。瞬間,靈氣在口中爆炸,形成一個小小的靈成漩渦,再順著吳知趣身上的經脈蜂擁而下。
吳知趣連忙坐在地上,抱元守一,引導著靈氣的執行。
直過了小半個時辰,吳知趣方臉色紅潤的起身,眼中露出一絲歡喜。
吳知趣雖自小在靈莊長大,撫於僕役之手,好在此人胎穿,早有二十幾年的閱歷。他對外面的事很是留意,知道羅水仙這些靈茶即便算不得上上等,亦著實不差了。
這樣半盞羅水仙喝剩下的靈茶就能讓吳知趣得到一些好處了。
雖說羅水仙臭毛病多,能從他這裡得到的好處亦是不少。
吳知趣又取了些靈泉之水,將那靈茶反覆沖泡了幾遍,直到裡面一絲靈力全無,吳知趣方捧著尿急的肚子往茅廁方向跑去。
其實在吳知趣看來,修真界委實是個神奇的地方。
這裡面,除了最低等的修士,大部分的人是不需要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