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軍的強硬出乎我的意料。然而我仍然希望不要再有戰爭;所以不論共和軍提出的條件有多麼苛刻;我仍然一步步談判;該還的還;只希望達成一個共和軍和帝君都能同意的條件。
只是;變化還是來得太快。談判從五月談到七月;突然傳來一個訊息;尊王團又在帝都發動一次運動;刺殺了何從景。
訊息傳來;最後一線和談的希望破滅;戰火重開。這是帝國自新四年、共和元年七月的事;這一年;張龍友晉升為太師;正式成為帝國最有權勢的人;而文侯重新被貶為侯爵;文公的爵位給了蒲安禮。同時;我終於在二十九歲的最後一個月裡被封為帥;成為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帥。同時;邵風觀、畢煒、鄧滄瀾三人同時升為上將軍。這時帝君也正式提出要我迎娶十九公主的事;但我以郡主為理由而拒絕。
自新五年、共和二年三月;我正在抵禦共和軍的新一輪攻勢;傳來一個訊息;文侯逃亡入狄;地軍團與風軍團立刻返回征討。
回到帝國後;整編了部隊;我和邵風觀率地風聯軍五千人進入沙漠; 經過激戰;活捉了文侯。然而;在這一戰中發生了很多事:我的百辟刀在與葉飛鵠對刀時碎裂;小王子則在與隨文侯出逃的武昭老師對槍時槍挑武昭老師;而地軍團參軍簡仲嵐竟然要殺我。
帝君現在正倚仗我;他不會殺我。要殺我的;只有因為我拜帥後權位逼近他的張龍友。張龍友要做的;是加強帝君對帝國的控制權;然而我作為帝國元帥;率先反對任何人獨斷;在張龍友眼裡;我就是他控制地軍團的最大障礙了。
然而;我只有一步步地做下去。至少;現在只有我才能制約張龍友; 不讓他成為第二個文侯。文侯被捉拿回來後;我與邵風觀、鄧滄瀾聯名請求赦免他的死罪。不管怎麼說;文侯為帝國立下了極大的功勞;他也確實有治國的能力; 就算讓他成為一個幕僚;也能夠向他請教許多治國之策。畢煒雖然沒有與我們聯命;但他也沒有提議要殺文侯。堅決要殺文侯的;卻是晉升為文公的蒲安禮。蒲安禮上疏;說文侯跋扈難制;不臣之心永無寧日;因此必須斬殺; 張龍友也附和他的建議。張龍友和蒲安禮;這兩個帝國目前地位最高的人都堅持如此;雖然有我們四相軍團三統領聯命保奏;仍然無濟於事。不過好在我們也不算毫無地位;帝君決定;賜文侯一死;給他留一個全屍;不至於身首異處。
自新五年七月;文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當時;我正奉命抵禦丁亨利的共和軍北上。
丁亨利非同凡響。共和軍重新舉旗以來;雖然仍遭四相軍團壓制;無法渡強北上;但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而且每次挫折都無法給他們實質打擊;往往過了幾個月共和軍就恢復元氣。我幾乎要以為共和軍真的擁有那種能造出人類的孵化機了;可是經過詳細調查;共和軍根本沒有這種東西;他們的法寶就是徵兵。
與帝國軍徵兵時不同;共和軍徵兵完全憑自願;只是承諾會把土地按軍功分發給他們。與帝國的土地私有不同;共和軍宣稱土地國有;人人皆可擁有。這一點對於流離失所的難民極有吸引力;而且大江以南的土地要比大江以北肥沃得多;不要說帝國那些擁有廣袤封地宗室王和功臣們不願把自己的土地分給難民;就算他們肯;這些土地的吸引力也不及共和軍控制區。更何況隨著戰火蔓延;勞力下降;當初立憲時定下的減免賦稅已成了一句空話;實際賦稅反而增加起來。而越是 這樣;逃離帝國控制區的難民就越多;共和軍的兵源也更充份。當我發現被我們佔領的地方的民眾也開始傳說有一個地方沒有貴族壓迫; 不必繳納苛捐雜稅;土地也歸自己所有時;我明白;帝制先天上比共和制就有著致命的缺陷。我不相信共和軍能永遠把土地分給民眾;可是在當今;共和制再華而不實;帝國再有明君賢臣出現;對於民眾來說;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