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來了,他親熱的抓著大善智的手笑道:“大師所言極是,對得不得了呀,唔,可否問大師一句,那內奸是誰?”
大善智凝重的點頭,沉聲道:“當日惠妃身邊有一名女官叫做碧孃的,如今她已經是楊貴妃身邊的女官。貧僧曾遠看過她一眼,從她的體態風韻以及她眉目間流露出的一絲異相,可以確定她乃是天欲宮的弟子,專修的乾達婆道秘傳的咒殺秘術。”大善智冷聲道:“世人都知乾達婆道迷魂之法、御獸御靈之術妙絕天下,可是誰知道乾達婆道的咒殺秘法更是玄妙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李亨突然說道:“宮內有袁天師時時坐鎮,他為何沒有發現這碧孃的異常?唔,敢問大師如何只是看她的面相,就知她是妖人弟子?”
讚許的朝李亨點頭微笑,大善智沉聲道:“說句冒犯的話,袁道友鑽研那星移斗轉之術,氣運命相之道遠超貧僧師兄弟,但是對於降妖除魔的神通,他卻稍遜了一籌。”臉上突然有點尷尬,大善智嘰嘰咕咕的說道:“再者,袁道友平日裡只在觀星樓上打坐調息,看天下的氣運術數,貧僧師兄弟卻是早盯上了這些在長安城中出沒的魔道妖人,這禁宮麼,也偷偷的出入了好幾次,袁道友根本發現不了碧孃的可疑之處,貧僧卻是一望得知她修習的乃是咒殺之道――凡是修煉咒殺之道的女子,眉目間有一縷黑紅色的邪氣,這是萬萬不能掩飾的。”
“哇,你們兩個老和尚經常偷偷的半夜三更的摸進禁宮啊?哪位娘娘的容貌更美麗啊?”江魚在旁邊突然叫了一聲,李亨的臉色一時間難看到了極點,大善智氣得直咧嘴,看著江魚半天沒得話說。
一時間房間內沉寂了好一陣子,大善智這才訕訕的說道:“江道友說得哪裡話?貧僧師兄弟怎能作出那樣的事來?這次請江道友前來,無非也就是告訴江道友,如今長安城內潛伏的魔道妖人越來越多,萬萬不可放鬆了提防之心。”
點點頭,江魚沉聲道:“老和尚有心了,這件事情,我知道怎麼做。走罷,趁著宴會還沒結束,趕過去還能再喝幾杯酒。誒,公孫、三尾,你們剛才在龍池邊幹什麼呢?”他有點吃味的看了兩女一眼,當先走出了寢宮。
大善智在後面猛的叫了一聲:“剷除碧娘,江道友一定要小心呀,太子既然和魔修有染,太子身亡,魔修卻在。也許,大概,那些魔修如今還和曾經太子府上的某些人糾纏在一起呢?江道友可千萬不要作出打草驚蛇的事情。”
“嗯?”江魚心頭猛的一跳,他回頭深深的看了大善智一眼,大善智看著江魚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親切卻又帶著點古怪意味的笑容,好似他帶了一張笑容可掬的面具。江魚念頭一轉,當初和太子走得近的人,楊洄是不可能和魔修們湊在一起的,他是武惠妃安插在太子身邊的一顆釘子。那,和太子走得近,卻又符合那些魔修們的條件,值得他們去勾搭的人,還能有誰呢?那些世家子弟?柴風?不會罷?他的妹妹可是和青陽公子勾搭成了一對兒的,他怎麼傻也不會和魔修廝混在一起罷?但是,若是他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呢?
倒吸了一口氣,江魚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寢宮門口的大善智,老和尚笑得益發的燦爛了。這老和尚不會是想要透過自己和青陽公子的仇怨,來搞出什麼是非罷?江魚本能的想到了這一點。行出寢宮院門的時候,江魚突然對守在門口的大威勢低聲問道:“老和尚,最近幾天怎麼不見你們的華邏小和尚露面了?他上次差點沒宰了我,我可記得他的好處哩!”
大威勢嘿嘿道:“江道友,你不會是華邏祖師的對手,你們的實力,差得太遠啦。如今華邏祖師率領本寺諸多護法僧都在吐蕃和他們當地的法師們爭鬥哩,哪裡有空來和你計較?”他眯著眼睛看著江魚,小聲說道:“江道友可有興趣入我佛門?本門最是公平不過,萬萬不會有青陽公子這樣的小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