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小白兄弟,主子,咱們找到吃的啦。”這漢子聲音如同雷霆一樣,震得清風一陣耳鳴,眼前金星亂閃的他沒看清腳下的路,腳板一歪,一頭栽倒在地上。這時候,他才品味出這漢子言語中的意思,不由得驚恐的嚎叫起來。
‘砰砰砰砰’,沉悶的腳步聲響起,幾條和這壯漢長得差不多一般兒身量的漢子走了過來,一人背後都揹著一柄巨斧,他們流著口水,呆呆的看著清風。只有一名面板白皙,面板下隱隱有白色紋路好似一片片鱗甲的漢子彎腰一手叉住了清風的脖子,拎著他的脖子好似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大聲叫嚷道:“耶耶耶?你哭什麼?哭什麼?咱們吃飯了又不是不給錢,你哭什麼?喂,小傢伙,你住哪兒啊?你窩裡有吃的沒?”
吃的東西?給錢?不是要吃自己?清風眨巴了幾下眼睛,枯瘦的臉上露出一絲可憐巴巴的笑容:“幾位大爺,您不是要吃我啊?”
一條面板白皙潔淨,面板白得近乎白銀一樣有著一種邪惡的美感,一部油光水滑的漆黑長鬚飄散胸前,相貌堂堂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他揮揮手,示意這大漢放下清風,微笑道:“吃你作甚?你這身上掐吧掐吧能有幾斤乾肉?還不夠他們一個人塞肚皮的。誒,小蛇啊,看來這山上有人家,不用在山洞裡窩著啦。這華山可真古怪,怎麼進來了就渾身好像壓了一座山一樣?”
清風乾笑了幾聲,偷偷的捏了捏自己還算有一點兒油水的大腿,心裡嘀咕道:“我身上沒幾斤乾肉?誒,我只是臉上有點瘦罷了。我也是嚇糊塗了,這幾位又不是妖怪,說什麼吃人啊?”朝幾條壯漢行了一個稽首禮,清風笑道:“幾位大爺,咱們飛霞觀就在這山上,只是,小道還要去打了柴禾,才能上去哩?不如,請幾位大爺再稍微等等?”
“等等?”撫摸著下巴上的鬍鬚,若有所思的看著清風的江魚腦袋歪了歪:“白猛啊,上門吃白食可不成,人家道觀裡的柴禾全燒了,不見得能讓你們吃飽哩。你們一人弄點柴禾上去罷。小道士,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好端端的出家做了道人呢?”江魚伸出手,很親暱的拍了拍清風的腦袋,擠出了一個很和藹很慈祥的笑容。
容貌有點稀奇古怪的龍赤火還有五毒兄弟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龍赤火比比劃劃的指點道:“你們這幾個莽傢伙,還砍什麼啊?直接拔了走罷,讓這群老道自己劈柴去,莫非你們還幫他們劈柴不成?”隨著龍赤火的指點,白猛、龍一他們九個塊頭最大的莽貨隨手抱住了一顆兩人合抱粗數丈高的大松樹,‘嘎嘎’幾聲悶響,將那大樹連同根莖一起拔了起來。
正要回答江魚問題的清風眼珠子一下子就直了,他雙股戰慄的看著將那般大的松樹輕鬆的扛在肩膀上的白猛、龍一兄弟幾個,半張著嘴,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哪裡能說話?江魚扭頭看了一眼龍赤火,不置可否的說道:“罷了,上山罷。誒,小蛇啊,你們幾個去打點野味來吧,我盤算著這麼一條小道上去的道觀能有多大?怕是裡面道人一年的口糧,都禁不起咱們糟蹋兩天的。去看看附近有什麼冬眠的好貨色?”
“呃!”龍赤火和五毒乖乖的應了一聲,拎著手上裝樣子的橫刀轉身就走。江魚輕輕的將陷入痴呆狀態的清風一推,清風就這麼僵著一張臉好似行屍走肉一樣順著小徑爬了上去。他身後丈許處就是一臉若有所思不斷摩擦著自己下巴的江魚,他兩隻眼睛不斷的在清風的大腿和腰肢附近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