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怎麼說如今長安城也算咱們淨街虎的地盤了。張老三,你把今兒個早飯的錢給結了罷,可不許敲詐人家老闆,人家實誠生意人,禁不起你們這麼糟踐的。你嘛,也不缺這點錢不是?”
吃飽喝足,做了一次救人於危難之中的大英雄,又看到了自己心目中最為親切完美的那種女子,江魚歪著嘴笑著,歪歪斜斜的順著大街一路走到了朱雀大街上。他一腦子裡面還是那張冰雲俏麗的笑臉,兩眼前面倩影亂閃,哪裡還看得清面前到底有什麼?於是,‘砰’的一聲,江魚當面撞上了一條胸膛高高厚厚的漢子,這長相粗豪的漢子猛的一掌按在江魚的胸口上,甕聲甕氣的吼道:“兀你這漢子,怎麼搞得?大爺我問你路哩,你怎麼半天都沒聽到?怎麼,看不起大爺我不成?”
啊呀,長安城裡,有人敢在他江魚的頭上討野火?如今的江魚是什麼人啊?腳踏黑白二道,家有萬貫家財,腰懸盤龍玉佩,可以直接進宮面聖的大唐第一號暴力執法機關的大頭目啊。敢用這種兇巴巴的口吻和他說話,用這樣的暴力手段攔下他的人,還真是少見。江魚從張冰雲那張若隱若現的美麗臉蛋中回過神來,一臉不快的低下頭,俯視著眼前這個大概只有五尺六七寸高,粗壯無比,踮著腳伸出手,好容易才將手掌打在自己胸口上的粗壯年輕人。
“咱啦?問路?我說兄弟,問路有你這麼問的麼?你看我魚爺好欺負是不是?”江魚氣惱的看著這格外無禮的年輕人,尋思著是不是要一拳將他的大牙打下來幾個,然後呼喊一聲,著左右率府的府兵將他送去長安府衙,重重的打他的屁股一百板子。
這年輕人跳了跳腳,歪著腦袋很是蠻橫的瞪著江魚,愣頭愣腦的叫道:“怎的?咱大爺問你路不成麼?整個大街上就你一個人佩刀的,咱大爺就看不慣你們這些遊俠兒,怎麼?有本事有揍我啊?你揍我啊?你不敢揍我,就得乖乖的給大爺我帶路!這裡是朱雀大街罷?知道長安城哪裡有空院子出售麼?起碼能容納個三五百人的大宅院?”抹了一下鼻子,這年輕人蠻橫的說道:“找到了地頭,咱大爺還能打賞你幾個大錢!”
“他孃的,你這廝說話太無禮罷?”江魚氣得眼皮子直跳,就算是街頭的地痞流氓,也有自家的幫規,總不能這麼大街上招惹是非的。這哪裡蹦出來的一個愣小子,怎麼就盯上了自己了呢?江魚二話不說,一記大耳光朝著那年輕人扇了過去,嘴裡叫嚷道:“你從沒讀過書麼?不知道禮法麼?魚爺我替你老母教訓你!”
江魚的耳光抽得快,那年輕人的反應也不慢,雖然他個子矮,可是一對粗腿卻是強勁有力,急忙一個縱身,已經跳出了兩丈開外。可是饒是他跳閃得快,依然被江魚的中指在他臉上劃了一下。就好似被一根鐵條在臉上抽了一記,那年輕人的臉上‘哧啦’就起了一條血槓子,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腫起來寸許高,黑亮黑亮的一層薄皮下,盡是那泛出來的血水,疼得那年輕人嗷嗷怪叫起來。
“你這廝,怎麼敢傷咱們師兄?”‘撲騰、撲騰’幾下,路邊又跳出來七八個壯實的小夥子,一個個都是下盤極其穩固,肌肉極其發達,脖子上一層橫肉跳動,顯然外門橫煉功夫很是有了點火候的好手。這幾個小夥子將江魚朝著中間一圍,一個個就伸出手去在江魚的身上推搡,嘴裡罵罵咧咧的很是不乾不淨,氣得江魚眼角直跳,一股子兇悍的野獸氣息漸漸的在他身上擴散了開來。
眼看著江魚就要忍不住大打出手,將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盡數放翻在地的時候,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們幹什麼?爹出門的時候吩咐你們的話都忘記了麼?什麼事情可都要聽師姐我的!剛到長安,你們就惹是生非,是不是今兒晚上要我罰你們再蹲三個時辰馬步啊?”隨著訓斥聲,一個嬌滴滴看起來不過五尺高下,卻是骨肉均勻凹凸幼稚青春活力極其充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