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向了江魚。管他對頭是誰,江魚的面子,他們自己的面子,花營的面子才最重要哩。這其中,卻又不知道是有多少,是出於唯恐天下不亂的念頭了。
江魚卻已經頭一抬,看著那年輕人喝道:“這位,您誰啊?您就敢說,雲樓觀裡的道人不如那三羽真人?有本事,你罵一句,雲樓觀裡的道人都是欺世盜名的老牛鼻子老神棍?”
那年輕人呆了一下,狠狠的看了江魚一眼,眉間升起一縷陰陰的氣息,低頭探向了車窗笑問道:“冰雲妹妹,這位卻是誰啊?”
張冰雲看看前面拉著韁繩的江魚,再看看這邊車窗邊殷勤無比的熟人,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此時摩拳擦掌就待招惹點事情出來的江魚屬下的班頭們也已經衝了過來,他們一個個目光挑釁的看著眼前的二十幾騎駿馬,大有不善之意。這幾位公子哥身後的那十幾位護衛頓時面色一肅,急忙撥馬奔了上來,將江魚他們裹在了馬隊裡。一時間,整個場內的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甚至開始有一絲絲的殺氣在隱隱盪漾。
第二十一章 分蕪雜來
十幾騎駿馬將江魚幾個人圍在中間,那些馬上的護衛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用馬鞭子在江魚他們身體四周晃來晃去。黃竹做柄,細牛皮編成的馬鞭子帶出細微的破空聲,偶爾幾條鞭子還擦著江魚的鼻頭掠了過去,江魚甚至能聞到那馬鞭上一點點皮革的羶味了。這等舉動,很輕浮也很無禮,但是這些護衛做起來卻是駕輕就熟的,可見這些勾當,他們往日裡並沒有少作。這,可就讓風青青發飆啦。
家世、背景和靠山都不是一般的官宦子弟所能比美,自己家族在南方有極大勢力,自己哥哥卻又是李隆基心腹,自己身為花營班頭的風青青,怎受得了這樣的撩撥?他手一張,幾柄巴掌長的飛刀呈弧形射出,將那幾個出手最為囂張的護衛大腿上一人鑲了一柄刀子。幾個護衛慘呼一聲,大腿骨如受雷霆重擊,在那馬鞍上坐立不住,一頭從馬背上栽了下來,卻被那受驚的馬兒踏了個半死。
正彎腰在馬車車窗邊殷勤詢問的公子哥面色一變,指著風青青大喝道:“好大的膽子,這裡可是長安,你也敢當眾傷人麼?”
“辣塊個媽媽,幹你奶奶的,老子何止傷人啊?”江魚一看風青青都毫不忌手的發出了飛刀,腦門一熱,自幼養出的那份江湖義氣卻又冒了出來。風青青可是為自己出頭啊,自己身為做大哥的,怎能比下面的小弟還不中用?在張冰雲、小丫頭片子、馬伕、護衛以及那些公子哥乃至外面圍觀的百姓驚駭的眼神中,江魚兩個熊靠將那面前的兩匹駿馬連同上面的騎士撞飛了七八步遠,大步衝到了那公子哥的面前,一拳轟出,將那公子哥坐下的駿馬當場砸暈,隨後只見江魚單臂抓起那馬兒,連同那公子哥一起丟出去了三丈遠近。
“好神力!”四周圍觀的百姓中卻有十幾個提刀佩劍的遊俠兒,見得江魚這等力氣,不由得鼓掌叫起好來。那叫好聲好似雷霆般響起,驚得那剩下的幾個公子哥急忙撥轉馬頭,倉皇的退開了七八丈遠。被江魚丟出去的那公子哥卻被馬兒壓在了地上,翻著白眼在地上直哼哼,渾身骨頭,都快被摔散架啦。張冰雲也在馬車中驚呼一聲,驚愕的看了看江魚,又看了看那公子哥,心亂如麻一時間失去了分寸。
幾個膽怯的退開的公子哥在馬背上指指點點的指著江魚大罵開來:“哪裡來的蠻夷野人,在長安城這樣放肆?來人啊,快去報官,快去報官,著長安府衙派人抓起這幾個混帳東西來。啊呀呀呀,你們還不快去找官差,愣在這裡幹什麼?”幾個公子哥看到手下護衛好似木頭一樣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