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琪以茶水在桌上寫道:我出錢,你找人,保真波不死。
夏侯俊收起笑容,沉吟後,道:“這麼說,金磚確實在你們手上。”
顧家琪面不改色,一語雙關,道:“金磚沒了,還要以再找;有些東西一旦沒了,那可是永遠都沒有第二次機會。”她從懷袖底取出錢莊印信,推過去。
“俊某謝小南雪中送炭。”
夏侯俊神色悄然,收好憑據。飯畢,兩人分頭行事。
顧家琪到礦地庫房調貨,冷不丁被夏侯雍制住,庫門反鎖,謝天寶在外怒砸大門。顧家琪微皺眉,道:“何事?”
夏侯雍噗哧噗嗤地喘重氣,緊捏小孩的雙肩,吼道:“你竟敢讓他親你,你竟敢這麼做!”
顧家琪輕笑,道:“你看到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吻他?”
“這是我的事。”顧家琪嘗試動了動,夏侯雍卻箍得很緊,顧家琪看向他,“喂,好聚好散,別搞得大家臉上都難看。”
夏侯雍很憤怒,又很後悔,憂傷地猜想:“是不是因為我?我和阿繡的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想的,那是個意外,我心裡只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他搖晃她,“你不要跟他好,你就算要報復我,也不要找他,他根本不是個東西,他配不上你,好不好?你相信我,我會把趙雲繡擺平的,我不會讓她阻礙我們。”
顧家琪腦子給晃得難受,試著安撫道:“冷靜,你到底想說什麼?”
夏侯雍像失了神一樣看著她,忽然緊緊抱住她:“我知道這很瘋狂,你這麼丁點大,都不懂得什麼是感情。可我真地很喜歡你。就跟你只喜歡金子一個意思,明不明白?你記住,顧小南,我只喜歡你一個。”
他試圖在她唇上留印,顧家琪擋住他,夏侯雍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匆匆開門走。謝天寶衝進來,神情一如既往地自責,他那麼拼命練武,卻永遠都來不及救她。
顧家琪不以為意:“沒事啦,你會變成天下第一高手的。”
謝天寶用力點個頭,抱起劍,又去狂練武。顧家琪走到外面,招呼被夏侯雍趕走的工人,搬金磚。
“顧小姐,有封你的信。”有人拿進來一封信,顧家琪展開一看,夏侯俊約她到南若寺,他想和她談談夏侯雍的事,他查到一點東西,見面詳談。
顧家琪讓謝天寶把點算好的金磚送到指定錢莊,簡單吩咐幾句,她趕往城裡赴約。
五十回 近來雲雨忽西東 措手不及(下)
南若寺為大同一處名剎寶寺,風景尚可,本地遊人卻不多。
顧家琪在寺廟柱旁見東宮屬官衣袖腰牌,懶懶叫道:“出來,夏侯俊。”
夏侯雍現身,面孔暴怒,兩眼通紅。顧家琪暗道不好,才要退開,卻被夏侯雍先行看破行跡,他捂住她的口鼻,勒緊喉間要害,將人往寺廟後拖拽。
顧家琪啞著嗓子,困難地問為什麼。至少分手前,這個刺頭還是講理的。
夏侯雍回以她兩記耳光,邊扇邊罵:“你個表子養的,拿老子的金磚養小白臉,啊?!”
顧家琪抬手就回摑,火大,吼道:“誰表子養的,再敢罵一句試試看!咳咳~”她的喉嚨一定給卡傷了。給我等著。狗崽子。她暗自磨牙,這時候,她才發現南若寺安靜得不可思議,沒有一個遊人。
她看過去,夏侯雍沉默又陰狠,把人推進寺廟後院。
顧家琪不時打量四周,尋找機會。夏侯雍發現了她的企圖,扣住她的肩膀,直接把人推進密林。顧家琪踉蹌倒地,一摸竟是某人的靴腳,她抬起頭,夏侯俊遍體鱗傷,鐵鎖捆綁,口中塞物,不停地搖頭衝她使眼色。
夏侯雍走過去,重重踢了一腳,抓起夏侯俊的頭:“你不是喜歡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