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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得兀自開心。

“哎喲~”顧家琪摔趴了,夏侯雍立即回身:“摔哪了?我看看,痛不痛?”

顧家琪把手裡抓著一把爛泥全糊到他臉上,就算她醉了,也休想佔她便宜:“哼哼,我要挖洞,把你埋掉,長大了,挖出來,一口吃掉!怕了吧?哦哈哈~”

夏侯雍哭笑不得,把小姑娘抱起到幹岩石堆邊,脫下外衫墊好再放人。

“笨蛋,大笨蛋。”顧家琪衝著夏侯雍拳打腳踢,顯然,她的酒品不怎麼好。

“笨?你說得沒錯,我是挺笨的。”夏侯雍躺下來,雙手枕腦後,靠著石塊,看著幽幽的河面,零碎的月耀落在洗砂河裡,他的神情漸漸迷離,聲音變得低沉。

他徘徊在那讓人痛苦不甘的記憶裡,他的母親岑氏雖為妾室,但多年來,在宣同她都是府裡的女主人,過著奴僕簇擁的錦衣玉食貴婦人生活。

進京後,岑氏變成所有人的僕人,呼來喝去,任意叫罵;數九寒天,端著暖水站在室外等候婆婆起床洗漱,通常都要換七八趟熱水,兩天那雙三寸金蓮就長滿凍瘡,別說走路,連站起身都疼得直冒冷汗;這還只是一天的開始,洗臉後是給婆婆梳頭,掉一根頭髮,岑氏就成為殘害婆婆的惡媳婦,沒用的鄉下人,所有人都指指點點。

在這樣不對等的婆媳關係裡,養尊處優的岑氏很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手腫,背駝,腳傷,她的婆婆說既然她不願侍候老太婆,不要這個恩典,那就去廚房幫襯。

在那,岑氏因手腳慢,不懂公府大家規矩,她時常沒東西吃。有回,岑氏與夏侯俊的丫環迎面相遇,“碰掉”了飯盤,岑氏被逼趴在泥地上磕頭吃光俊少年的恩賞。就連倒夜香的老漢都能把屎尿潑到她身上,只因為她是妾。

“他要對付我,沒關係。真地,有輸有贏,我也不怕他那些花招。可是,那是我娘,夜了會給我蓋被、下雨會叮嚀我不要貪玩、半夜會給我送夜宵的親孃,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作賤。”

夏侯雍心痛得快要落淚,他吸涕一聲,控制住情緒,低喃問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幹掉他。取而代之。人犯我,我必十倍、百倍回報。”顧家琪舉起拳頭,醉言醉語地發狠話。

夏侯雍大笑,騰出左手展開,那上面少了小指,有驕傲,有堅定,有憎恨,所有的仇恨都深刻在骨子裡頭。他道:“所以,我一定會成功。”

他回過頭,看她,問道:“你呢?你會不會做我的妻?”

顧家琪一記粉拳,打歪夏侯雍的臉,嚷嚷道:“黑鬼,不準靠近!”

夏侯雍失笑,摸摸臉上的髒泥,到河水衝臉,撿回些乾草柴禾要生哦,驚見趙雲繡抬腳要踩小孩,他奔過去,大手一伸,把人帶到另一頭:“你幹什麼?”

“幹什麼?那個賤人,狐狸精,不要臉的賤種——”

啪地,夏侯雍一巴掌扇掉那些話,趙雲繡捂住痛處,滿目淚花:“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個沒良心,我這麼喜歡你,你竟然為個賤種打我。”

“我根本就沒喜歡過你。”夏侯雍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清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腳,騙局拆穿後,他就不想和她再有關係。

“你胡說,你明明喜歡我,你說過的,是不是她,她說什麼了?”

“和她無關,你不要什麼事都怪她,看看你自己。”

“還說和她沒關係,你從前從來不嫌我不好,我到底哪裡不好,你說啊,我改,我改好不好?”

夏侯雍揮手欲走,趙雲繡拉住他不讓他離開,那些話,他說過的話,他怎麼可以都忘了;又哭鬧叫他摸摸他的心,她到底哪裡對不起他,她那麼、那麼地喜歡他。

再後來,趙雲繡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