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提到共通之處。先是青州,後是渤海,短短十天內齊軍勢如破竹地為蔡吉將領地擴大了一倍,讓一貫高傲的袁紹既肉痛又惱怒。肉痛的是自己一個疏忽竟讓蔡吉那賤婢成火打劫佔取防禦薄弱的渤海等郡。惱怒的是無論是在青州還是在渤海,當地的軍民竟都沒有堅守城池。身為青州別駕的辛評與渤海太守的龔紀更是帶頭降了蔡吉。氣得袁紹連連直罵二人忘恩負義,兩地百姓皆為刁民。對此袁紹治下的軍民恐怕也是滿腹的委屈,畢竟袁氏的大陳國不過才立國一年而已。其治下百姓對大陳國的認同度又怎能同已有四百多年國運的大漢相提並論。
當然袁紹本人是不會做這方面反思的。若非官渡之戰已進入了最後的決勝階段,袁紹不想在已經看見曹操中軍大帳旗幟的緊要關頭前功盡棄,他可能早已鳴金收兵,轉而對付蔡吉,收拾那幫忘恩負義者去了。
因此在聽罷沮授的禁言之後,袁紹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轉而收起佩劍說道。“公與言之有理。是孤急躁也。”
難得見袁紹主動認錯的沮授在欣慰之餘,趕緊趁熱打鐵地向袁紹提議道,“陛下,蔡安貞眼下已佔據青州全境,臣以為因讓高覽拖住蔡安貞。謹防其渡河攻掠魏郡。”
“罷了,朕這就封高覽為東萊侯,命其將功贖罪,拿下蔡安貞。”袁紹想了一想之後,定下了這麼一條在他看來恩威並施的決斷。
可在沮授眼中袁紹的這一安排,雖耍了點小聰明意圖挑撥高覽與蔡吉死鬥,可實際的效果怕是並不好。須知東萊郡乃是蔡吉的起家之地,袁紹封高覽為東萊侯只是一個空頭銜而已。用一個空頭銜來讓高覽攻擊比他實力強十倍的蔡吉,實在是有些貽笑大方。不過沮授也知這已是袁紹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希望高覽在接到聖旨後夠聰明,能夠不為所動,繼續窩在城池中與蔡吉周旋。這樣一來還能為袁紹多爭取點時間消滅對面的曹操。
一想到曹操沮授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會萌生一股子無力感。他以前也知曹操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卻從沒料到曹孟德竟是這麼一個難纏而又堅韌的對手。沮授與袁紹之前也不是沒打過艱苦的攻城戰。當年的易京之戰堪稱天下第一要塞,袁紹付出了數萬兵馬以及在天崩地裂之術的幫助下方才拿下易京。公孫瓚更是直接被嚇得自盡。可對面的曹操卻是個柴米不進之輩,無論是山崩地裂之術,還是一波又一波沒日沒夜的進攻,都無法摧毀曹操戰鬥下去的意志。加之蔡吉現在又在袁紹的後院點起了火。沮授就更擔心自家兵馬能否堅持到攻破曹營的那一刻。
袁紹雖沒沮授想得那麼多,但他也知道一旦魏郡受到攻擊,則鄴城也會有危險。卻見他在帳中繞了一圈後,煩躁地問道,“公路那廝還沒訊息?朕讓其在後方守護兩道,這廝倒好跑沒影也!”
沮授心想袁公路為人反覆,汝還信他?但話到嘴邊,沮授還是向袁紹開導道,“陛下,此番袁術怕是指望不上也。臣請陛下命二殿下和高州牧速速南下馳援冀州。”
沮授所說的二殿下和高州牧,正是袁紹的次子袁熙和他的外甥高幹。此二人一個鎮守幽州,一個鎮守幷州,是袁紹手上尚未動用的兩支完整力量。袁熙歷來與幽州的烏桓、鮮卑等部族關係不錯,手下的兵馬也都經歷過與公孫瓚的大戰。高幹的脾氣雖粗暴,但他通曉武略,在河北頗有聲望,與南匈奴單於欒提呼廚泉等人更是關係密切。當然沮授並不知曉,在另外一個時空的歷史中,高幹部作為袁氏最後一支完整的軍團連曹操都不敢輕易動他。高幹本人則在袁氏兄弟反目的情況下,先投降曹操,後又趁曹操徵烏桓之際反曹,並最終在建安十一年才被曹操消滅。因此袁熙與高幹手上的兵馬不僅久經殺陣,且均以擅長騎射的騎兵為主。一旦兩人南下馳援冀州,袁紹便可繼續安心在豫州與曹操廝殺下去。
“讓熙兒和乾兒南下?”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