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眸如星,薄唇輕抿,顆顆琉璃般的水珠順著額頭從臉頰兩旁滑落到了迷人的頸脖處,最終滑入那衣襟內。
身前的幾縷青絲緊貼著耳邊,隨著男子縱身一躍的動作,宛若是九天天神般的降落在了對面的草地上,兩手緊握,身上以可看見的趨勢,朦朧的水蒸氣慢慢的蒸發著,本來緊貼身軀的衣袍,瞬間變得乾燥飄逸。
昔如晦一邊把玩著垂在肩頭的青絲,一邊慢悠悠的從湖水中破水而來,勾人的眼眸似有若無的望了一眼方才對面的草叢,轉過頭來學著宮長兮的動作將身上的衣物用內力蒸乾了。
眸底複雜,邪魅不在,宛若女子般精緻的手抬起,三下兩下的順了順滿頭凌亂的墨髮,手花一繞,鬆散的用玉冠別在了身後。
那邊,宮長兮早就收拾妥當,負手而立,寒眸仰望,赫然是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風流瀟灑,霸氣天成,身後的墨髮隨著清風的吹拂絲絲盪開。
卿十四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白衣男子似是感受到了身後的目光,側身慢慢的轉過身來,四目相對,雙方心間皆劃過一道電流。
此刻,是誰迷了誰的眼,又是誰動了誰的心,都不重要了……
“咳咳……”眸底滑過一絲黯然,面前的兩人彷彿到了他不同的世界,昔如晦輕咳幾聲,成功的喚回了兩人的視線,撓了撓頭,抬頭間又恢復到了那般風流不羈的公子哥形象。
“看樣子我們在裡面花費了不少時間,是時候該回去了。”
點了點頭,宮長兮望了一下四周,復而說道:“看樣子這裡應該是鬼山澗的後山方向,順著這條路我們應該可以繞回去。”
等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人接話,兩人目光轉向不遠處的那抹玄色,只見某人低著頭,一會兒摸摸胸前,一會兒摸摸頭髮,並沒有注意聽方才兩人說的話。
寒眸微眯,聲音不禁提高了些,“葉卿,我們該走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猛地抬頭,對上了一雙寒光凜凜的眸子,呃……這男人是怎麼了,不就是沒注意聽他說話嘛!方才還信誓旦旦的說從前的一切一筆勾銷,現在又開始犯病了,犯的動不動就放冷氣的病。
鳳眸一轉,望向一旁滿含笑意的眸子,宮長兮唇角微動,從口型看,卿十四看懂了——自求多福。
什麼嘛,兩個二十好幾的老男人合起來欺負她這個風華正茂的弱女子,嚴重的鄙視他們,嘴裡嘟囔了一句,但還是回道:“沒事沒事!”
方才她就是想再確認一遍束胸綁好了沒,還有就是滿頭的青絲是否看似鬆散其實很牢固的紮在後面,就那麼檢視的一會兒,這男人又沉不住氣了,亂放寒氣。
也不知為什麼,她已經習慣了,快步走到兩人的身邊,懶懶道:“走吧!那些人該是等急了!”
三人悠閒的邊賞景邊抬步向鬼山澗的前方走著,並未發現身後方才平靜的湖底水面上泛著無數的小氣泡,還有絲絲鮮血的暈染。
這邊,眾人在鬼山澗的前方等了一天一夜,從那逃出來的衡山弟子口中得知,進去的人除了兩位掌門還有卿十四三人,竟然無緣無故的發生了爭搶事件,最後還演變成了舉刀相向的自相殘殺。
當時這個弟子顫抖著腿臉色蒼白的跑了出來,全身是血,但是他完好無損,身上的都是別人的血,而且他一向在衡山裡是出了名的單純誠實,所以眾人對他的話是相信的,再加上之後幾個武功較高的人冒著危險進去檢視,並且將那裡的屍體快速的搬運出來。
經過檢視,證實這些人是互相殘殺而死的,但是眾人對那因為爭奪保暖衣物的緣由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太幼稚了不是嗎?
“阿彌陀佛,依老衲看,還是將眾位施主的遺體暫先與衡山掌門那般的安置,之後再由各派帶回好好的安葬!”